百般设法,可这南宫灵也确实是经得起挑逗,除了冒出一两句不得不说的只字片语外,大多时候只是面含微笑饶有兴致地听朱文羽一劲地说起些趣闻逸事、典故传闻,大多只是点个头或摇个头,仍是言语极少,真把个朱文羽气得个七窍生烟也无可奈何,实在是灰心丧气之极,懒得再理南宫灵,干脆不再说话,放慢马步,掏出那把自绘折扇,眯上眼故作悠闲地信缰而行。耳听得那南宫灵的马也慢了下来,微睁开眼一看,瞟见那南宫灵似乎仔细看了看他手上那把折扇,也亏得朱文羽心思灵动之极,也上觉得南宫灵似乎对这绘画丹青有很浓的兴趣,复又开眼,笑道:“对了,冷脸木头,你喜欢丹青,品评一下兄弟这副山水画如何?”把折扇递过去。

    南宫灵接过折扇,仔细观赏,道:“朱兄这副水墨丹青确然不错,一派田园仙山之气,只是浓淡不均,布局也稍欠妥。”

    “哦?你倒说说看?”

    “其实这丹青绘画和建筑布局,进而奇门遁甲的布阵之学,均有共通之处,都讲究天人合一,浑然天成,家伯父曾言道,人工雕琢之最高境界便是显不出人工雕琢,仿佛自然而成。”

    朱文羽自然知道南宫灵所说的家伯父便是“玉面仙童”南宫沐,看来这南宫灵家传之学中也有着奇门遁甲这门奇学,而且这南宫灵还经过了一番钻研,兴致一来,故意道:“哈,想不到你这块呆木头还懂奇门遁甲呢?兄弟我可是一窍不通,木头老兄能否跟我讲讲这玩意?让我也见识见识?”

    南宫灵微微一笑,道:“其实这奇门遁甲并无甚深奥之处,只是出于易经八卦阴阳互补之说,且将其用于阵法机关之中而已。”

    朱文羽哪里肯放过南宫灵,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和一身缠死人的无赖本事,终是让南宫灵举手投降,一五一十地给朱文羽讲解起这奇门遁甲中的精微奥妙之处和机关布阵之学,这一来朱文羽总算有事干了,日子便觉好过多了。也是朱文羽好奇心重,连入夜打尖住店时也不放过,一个劲缠着南宫灵继续讲说,好在南宫灵性子和顺,解说起来极为耐心,凭朱文羽怎么问也不烦,倒让朱文羽学了个饱,收获颇丰。至于南宫灵,可谓从未一次说过这么多的话,倒也慢慢适应了些,比原来容易开口许多,这对朱文羽而言倒也是个意外的收获。

    这南宫世家果然不愧武林第一大世家,人才济济,除了几套超绝剑法武学之外,连这家传的奇门遁甲之术也是钻研颇深,无怪数百年都能雄居武林一隅,声名一直屹立不倒,连武当派都只能算是他们的后辈。只是恪于祖训,除了唯一的一次曾特许六人同时出门,追随当年大侠郭靖一同镇守襄阳,共抗蒙古之外,数百年间一直都恪守祖训,只让“南宫三子”同时行走于江湖,余人皆深藏门中,有不少高手都在庄中度过毕生而不为武林所知,只是暗中默默地支撑着这南宫世家的雄厚实力,若是算起这些深藏不露的高手,这南宫世家的实力绝不会输于任何一帮一派。不过如此约束门人,倒往往让南宫世家绝少涉于武林恩怨,在几次江湖风波中都能超然物外,不受很大的影响,而武林中人也极少人敢大胆来南宫门前惹事生非,南宫世家才能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名义上领袖武林的地位,这也真不知到底是祸是福了。

    二人并骑落落而行,有说有笑地侃侃而谈,路人也只道是哪家乡绅富豪、大家望族的少年公子踏马秋游。只是仅这两个书生模样般的公子单独出门,也不跟些个下人仆从,让旁人些有诧异之时,一样也引得一些乡间地痞混混的不轨之心,动着从这两个“不知死活,手无缚鸡之力的雏儿相公”身上捞点油水的心思。不过若是他们知道这两个翩翩公子都是两位武林少年英才,一流高手,恐怕就算打死他们也是不敢动这种心思的,可偏偏这两人的手无缚鸡之力般书生模样却是蒙骗了他们的眼睛,才会上得大当。

    果不其然,才行到曲阜,南宫灵正说到机关之学,朱文羽插话道:“喂,我说木头,有没有感觉到有人跟着咱们?”自上次从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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