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便结帐离开,不敢多留。
三人再游玩得半晌,遇见个门面颇大,气派不俗的“中原客栈”,商量几句便入内住下,其时三人已是相处得极为融洽,和前几日一样,朱文羽便也只是订了一个大套上房,三人同室而居。朱文羽久处皇宫,从不知银钱珍贵,南宫灵世家出身,脑袋里也难得有节省用度的念头,至于沙漠,有朱文羽二人在,毕竟自觉身份有所不同,也只是不声响地听从安排,虽感有所靡费,却也不便说啥,只是心中暗叹这些富家出身的公子哥儿毕竟不同,出手阔绰,一日的店钱就可花费普通农家一月的用度。
才放下行李,初初安顿,朱文羽玩心未尽,便说还要到街上去游玩一番。沙漠平日里办案操劳早打熬得一付好筋骨好身板,朱文羽和南宫灵都乃一流身手的习武之人,自是谁也未将一日的路上风尘放在眼中,俱都依旧精神奕奕,便一起出得门去。
天已近黑,街上店家早早地便点上了门口灯笼,一溜的灯笼烛盏,和白天比起来另有一番热闹喜庆。
“走走走,找个地方吃饭填肚子去。”朱文羽兴致冲冲。
走不多远便有一家“邀月楼”,门口贴着大红对联,上面写的是当年太白居士李青莲的名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朱文羽以前就特别喜欢这两句诗中的潇洒脱尘的意境,一看便道:“就这家吧。”其余二人自无异议。
这邀月楼果然是间大酒楼,生意极好,处处坐得满满的,只余楼上一个雅间,还是用屏风隔开的,隔壁那桌有几个年轻人正在喝酒谈笑,衣着光鲜,旁边还放着几只鸟笼,自是本地富家公子。三人也不以为意,便在屏风这边围桌坐下,果见窗外月明云静,秋风微微送来一阵清爽凉意,实是极为畅快心怀。
小二端来好酒好菜,朱文羽极少喝酒,虽在闲澜院中总有上贡好酒,但小时候有一次不懂事抢着陈老夫子的酒喝,结果被呛得面红耳赤涕泪交流喉咙辣得说不出话来,后来便对酒有些反感,极少沾酒。如今内功一流,喝酒早已不在话下,便是喝上一两坛也可凭内力化去酒力,只当喝水一般,绝无醉倒的可能,可他却是依旧有些嫌恶,从未想过要喝。此情此景,却让他不由得也起了酒兴,直呼小二上酒。沙漠二人哪知他小时之事,也不以为奇。那沙漠尝了一口,直道好酒,问小二,小二得意道:“客官这话算是说对了,此酒乃我们邀月楼自酿的佳酿,方园四五百里只此一家,绝无分号,乃开封府一绝,称为‘百里香’,酒香醇厚浓郁,都是在窑中藏了十年的好酒,开坛香飘百里,连神仙也得流口水。”
“哈哈哈哈,这牛皮吹的,‘香飘百里’,有这么厉害吗?”朱文羽心情极好,喝了两口,呵呵大笑,他极少喝酒,自是尝不出什么美酒差酒来,对他来说入口全一样,若是让陈老夫子看见,又得跺脚叹道:“唉,牛嚼牡丹!真是可惜,可惜。”
“是是是,客官乃见过大世面之人,自是不会将鄙小店的百里香放在眼里,只是这百里香乃是本地名酿,客官不妨尽情一醉,也算不白来这开封一趟。”这邀月楼的店小二显是训练有素,从朱文羽等的口音中知道三人并非本地人,丝毫不以为忤地依旧陪笑打着招呼,将酒菜一一摆好而去。
“啊,不错不错,在这楼上喝酒确实让人舒心畅快。”朱文羽伸了个懒腰。再喝两口酒,诗兴大发,随口便吟:“气爽清风邀月楼,云稀月皓畅心秋,飘香更进一杯酒,踏马飞游十九州。”
吟罢,面现得意之色,回头对南宫灵道:“木头,你也凑个热闹?”南宫灵不长于文,微笑着品一口酒,摇摇头,道:“朱兄好文采,我不成。”
“哈哈,老鹰,你呢?你也来一个吧,正反不就是玩嘛。”朱文羽又转过头问沙漠。
却见沙漠并不答应,入神地只是端着酒杯低头不语,若有所思。朱文羽奇道:“老沙……”
沙漠伸手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身后,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