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少年女子,居然是老熟人,正是山东路上的老冤家,前几日在开封城内还见到过的唐门大小姐唐韵和她的贴身丫环唐离,只不过此时唐韵已换了一袭嫩黄秋衫,在河岸秋风中吹得衫角咧咧作响。只见那唐韵斜着眼看着朱文羽,眼神间实是透着一股子不以为然的不屑之色,倒是那丫环唐离看着他带着和善的浅笑,还微微点了点头,不知道这两对头碰上一块儿又会闹出什么事来。

    朱文羽有意捣乱,故意做出一副绝不相信的怀疑眼神,斜看了唐韵一点道:“这是黄河?水这么少?就这么一点点宽?……”

    “现在是深秋,枯水季节也不知道?真是个井里的癞蛤蟆。”唐韵阴阳怪气地抛了句话,看也不看朱文羽一眼,便放缰慢慢又前行。

    朱文羽向老丈道声谢翻身上马,追上唐韵,与她并骑而行,马背上一抱拳:“原来是唐姑娘。敢问唐姑娘是否回唐门?不如一路同行?也好顺路?”脸上一丝坏坏地笑。

    “谁回唐门了?我去云南行不行?去成都行不行?鬼才和你同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朱大人不用招呼我们小草民,我们也不会跟朱大人同路,你朱大人是朝廷命官,一出门就得八抬大轿鸣锣开道,我草民女子没这福气,高攀不起!”唐韵头也未偏,没好气地丢下一句话,忽一扬鞭,已放马跑远。丫环唐离听得暗笑,这哪像是有过节的人?分明和两口子赌气没什么两样,见唐韵远去,也急忙催马跟了上去,从朱文羽身边驰过时似乎还看了他一眼,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不经意的笑意。

    朱文羽看她二人跑远,只好住马立定。

    后面马蹄身响,在朱文羽身旁停下,传来南宫灵的声音:“朱兄?”刚才他二人在河滩上饮马,离得较远,并没看清是什么人。

    “是唐门的那个臭丫头。”朱文羽知道南宫灵问啥。

    “唐韵姑娘?”南宫灵更是不解:“她不是不回唐门的吗?怎么也走到这儿来了?”

    “谁知道?她说要去云南成都,鬼才信!女人心海底针,晴天雨天变得快。”朱文羽还在莫名其妙,嘴里说话却显得十分老道的模样,实际上以他小小年纪哪能体会到这些?还不是从别人那儿听来顺口套用的。

    “朱兄,是不是我们什么地方得罪她了?这唐姑娘似乎是冲着咱们来的啊。”沙漠在旁边问,他和南宫灵都是朱文羽到了南宫世家之后才认识的,自然不知道他和唐韵以前的过节。

    “谁得罪这小丫头了?她两次把我当采花贼,往我马鞍上扎针,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采花贼?两次?扎针?”沙漠越听越晕,不知道朱文羽在说什么,不过看来朱文羽早就认识唐韵这是肯定的了,不过看起来不像朋友,反而似乎还是对头,沙漠和南宫灵更是糊涂了。

    “在京城的时候就有一次。”朱文羽不想多说,只是稍提了一下。

    “看来这唐姑娘确是冲着我们而来,只不知她究竟意欲何为。”南宫灵也不多问,思索道。

    “管她呢,不理就完了,理她干嘛?还能把咱们吃了?惹得我火了我抓起来打她屁股。”朱文羽口不择言。

    “哈哈。”南宫灵和沙漠都笑了出来,觉得朱文羽这话实在是匪夷所思,这么一大姑娘要被朱文羽抓起来打屁股非得自尽不可。不过二人都知道这朱文羽说起赖皮话来乃是满嘴胡柴之人,自然无人把这话当真。

    “只是我们此番是去唐门查验家伯父中毒之事,之前最好不要轻易和唐门中人起什么冲突,否则会对我们此行妨碍甚大。这一路去四川,若是这位唐姑娘缠上我们,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躲恐怕也躲不开,唐门中人皆极擅暗器和用毒,若是是真的想和我们为难,倒也真让人头疼。”南宫灵话虽不多,却是何等机灵?话里行间已是觉出朱文羽对这位唐韵姑娘恐怕并不完全是反感,说不定还有那么点意思,故意板着脸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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