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老朽便另寻住处便是。”顺手已取了案上的金叶子,收拾收拾脉诊器具,匆匆地便要出门。
“喂,老丈,我们要走的时候如何告知于你?”朱文羽扬声道。
“公子只消和邻居说一声便可。”话未说完,那郎中人已走出篱笆院。
朱文羽走出诊铺,只见马拴在院内的小树上,沙漠、唐离、南宫灵三人正坐在院内的小木凳上,等着朱文羽这边的消息。看到郎中出去了,正愕然间,听得朱文羽道:“伙计们,进来吧,今儿晚上我们住这了。”
唐离瞪大眼睛惊异之极,一时不明白如何能住在这诊铺之中,沙漠南宫灵和朱文羽相处日久,知道这人总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举动,虽是一愕,却也不以为意,当下便走进屋去。唐离仍是行走不太方便,南宫灵想扶她一把,唐离手一闪,想轻轻避开,却还是被南宫灵伸手抓个结实,唐离没奈何地瞟了南宫灵一眼,只好由得他半扶半搂地走进屋去,倒是两人谁也没说话。
当晚几人便住在诊铺中,唐韵和唐离睡在里间床上,朱文羽三人和衣便在前面诊室里胡乱躺着休息。唐韵喝了药沉沉睡去,朱文羽看她睡得香甜,也稍稍放心,自是不好再整晚守着。
那郎中的方子倒也算灵验,加上唐韵毕竟是习武之人,底子厚,到得第二日后半晌额间高热便已渐消退,只是身子仍然虚弱不想动。朱文羽三人进屋去看,那唐韵正靠在床上,唐离在喂她喝点粥,脸上的红潮已渐退,精神也算是好了许多。看到他和南宫灵等进来,唐韵浮起一丝笑容,道:“多谢三位相救之德。南宫公子,他日在门主面前请代唐门后辈弟子唐韵问南宫门主好,恭祝他老人家福体康健。”南宫灵连忙答应,正待多说一句,那唐韵已转头对唐离道:“小离,不喝了,去烧点水,我要洗一下,几天没洗,都脏死了。”回头又道:“不好意思各位,唐韵有点累,想再休息一下,三位请便。”那目光自始至终便未看朱文羽一眼。
沙漠上前半步正要说什么,被朱文羽暗暗扯了一下衣服,便将口中的话又缩了回去。
“既是如此,唐姑娘便好好休息,把病养好,我三人便告辞了。”南宫灵一躬身行了个抱拳礼,和朱文羽等一道出得门来。
南宫灵走在最后,耳朵尖,仿佛听到唐离悄的声音:“小姐,你怎么不谢朱公子一声?昨天可是他……”
“住嘴!不许再说!”唐韵轻喝。
朱文羽看唐韵精神渐渐好转,也总算松了口气,只觉无事,百无聊赖地四下乱转转,这日和南宫灵一道出门,二人信马随意到镇东头野外走走,只留下沙漠在铺中照料着。
“朱兄,这唐姑娘眼看着慢慢好转,朱兄这回也可放下些心了。”
“什么叫我放心啊?我只是看这臭丫头独自行走江湖挺可怜的,木头你可别想歪了。”朱文羽急忙分辩。
“呵呵,小弟也没说什么呀?什么叫我想歪了?”南宫灵难得狡黠地调侃一下朱文羽。
“嘿!木头,还给我下套子呢?想说什么直说,别藏着掖着的。”朱文羽一瞪眼
“朱兄,别装了,就这两日瞎子都能看得出来。说老实话,朱兄你是不是对唐韵姑娘心有所属?”南宫灵换了一种正式的口气。
“没,没有!哪儿的事?就那臭丫头?哈哈,木头,你看这中原的秋景也还不错啊,一马平川的,要不咱俩来个赛马?肯定痛快。”朱文羽故意指点前方,顾左右而言他,避而不答。
南宫灵暗笑,也不再问。
忽听得身后一阵马蹄声响,二人回头一看,却是沙漠骑马奔来。
两人大奇,待得沙漠奔近,朱文羽问道:“老鹰,不在店里好好呆着你跑这儿来干嘛?那两个丫头呢?”
“唐韵姑娘非得要走,我拦不住,她们两人已经走了。”沙漠显得有些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