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市肆商铺扯取紫色布匹,以制作紫袍,让他在家里偷偷地做一个暂且不能公开的准皇帝。
偏偏有一次,一个乡绅为争土地与人打官司,这乡绅本来理亏,要是公正判决,必然败诉无疑。
此时,他动用心计,在具状前夕,贿赂知县方高仲500两雪花银。次日升堂,又出人意料,方高仲判决乡绅胜诉,敲响的惊堂木才放开手,一个身穿蓑衣、葛布裤脚上带有泥星的中年汉子,蓦然走出听众席,一膝跪在堂前,抬头瞄着方知县大叫冤枉。
方高仲“哼”了一声,说此案已判,你有何理由翻供?中年汉子站起来大声讲,判决的案子照样有破绽。方高仲指着中年汉子说,你胡言,判定的案子水都泼不进,哪有破绽?
中年汉子转过身背对方高仲,面朝堂前听众,扯开嗓门讲,一个好端端的鸡蛋平常看起天衣无缝,毫无破绽,可是将它放进盐水里一泡,就会泡成咸鸡蛋。如果鸡蛋没有破绽的话,那么盐水怎么会泡进去?鸡蛋又怎么会变成盐蛋呢?
这时,听众席上的听众都哄堂大笑,笑过之后,几乎都赞成中年汉子的意见,有的甚至闹将起来,大声叫嚷,方知县判案不公,要重判。这弄得方高仲好不尴尬,脸上白一阵,青一阵。
乡绅非常恐慌,他从原告席上站起来,双手不停地挥动,嘴里说,方知县判定的案子不会有错。可这个声音敌不过众多的声音。中年汉子还当着听众大声说,如果这个案子不重判,我们要到知府击鼓鸣冤。
这下可把方高仲吓住了,他迫于无奈地缓和口气说,好的,重判,重判。你们也不必到知府击鼓鸣冤。
乡绅听了这话,气成一张茄子脸,半晌不言语。显然到了最后,他的官司打输了,方高仲未能偏袒他,过后也没有将他送出的500两雪花银退还。
乡绅心里非常不平衡,企图找个岔子,诬告方知县。他左思右想一个晚上,疲惫地睡去,次日凌晨,头脑变得清晰,他忽然自言自语,有了,我已经找到方知县“大逆不道”的证据,只要上知,他准会垮台,说不定还会送上断头台,被诛灭九族。
身边的妻子醒过来问,你说方知县“大逆不道”指的是什么?乡绅说,我那次送500两雪花银到他家去,发现他端坐在客厅上,身着紫袍。妻子说,这有什么?乡绅一拍妻子,叫道,你哪里清楚,这可是冒称皇帝的大罪,一告发,方知县准会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