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有事,因为它会融化。

    这样考虑着,他就走进里屋,打开柜子从一包装棉花糖的袋子里取出一颗,拿在手里。又瞅着柜里的一本题名《弟子规》的书,他心里便产生了一个新念头,立马拿着这本书,回到堂屋,把一张干净草席铺在地上,然后把嘬指头的孩子从木枷椅里抱出来放在草席上坐着,孩子东张西望,不明白大人的意头。

    郑圭分别将那颗棉花糖和那本《弟子规》的书放在孩子伸手够得着的草席上,笑嘻嘻地看着孩子到底会先抓什么?只见孩子伸手就抓那本《弟子规》的书,对那颗棉花糖看都不看。

    郑圭非常高兴,情不自禁地说,宝宝,你真乖,这么小就爱书,将来一定有出息。你姓郑名书,名字没有白叫哦!孩子拿着书凑近嘴巴,叉了几下,以为能吃,却没有哪儿可以下口,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书从手上溜下来,翻过个儿就“躺”在草席上。郑圭依然很高兴,摘起那颗棉花糖剥开包装的花纸,将露出的一颗乳白色的柔软的棉花糖,塞进孩子嘴里以犒赏他抓书的乖巧。

    妻子刘雪回来后,郑圭还把这件事告诉她分享喜悦。刘雪果然就认真地看起孩子的面相来,她不懂看相,也就看不出所以然。

    孩子是一张方脸,脸型有点像妈,眉毛淡、鼻梁扁,生得像爸,这个相好不好?刘雪看不出名堂,而且越看越怀疑自己的感觉,也就越发没有信心。

    但是又产生了另外一个信心。她对郑圭说,你说郑书将来有出息,我巴不得。到底么样,我们却没法做到未卜先知。这样吧!我们明天抱着小孩找镇上的徐瞎子给他排个八字,他的命运是么样就会知道。

    此刻,刘雪怀里的郑书已经睡着了,她从郑书嘴里轻轻地拉出那颗塞在他嘴里的奶头,然后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在床上,回过头和郑圭说话的嗓音也放得很低,生怕孩子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