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盯着他用怀疑的口气问。

    徐四斤没有立即回答,在身上掏出一盒火柴说,这就是凭证,也是证据,我是用这盒火柴点火烧燃货站货棚帆布的,现在天气热,帆布晒得很干,很好烧,一点就燃了。

    薛杰嘿嘿一笑,瞅着徐四斤手里的火柴站起来讲,你还说得有鼻子有眼,那算证据吗?谁都可以买一盒火柴放在身上。

    别人买火柴放在身上不一定放火,我为了报复,就放火了。徐四斤还顶起嘴来。

    我分析报复不是你的目的,就算是你放的火,你放火的目的是什么?讲——薛杰说着,把桌子一拍。

    徐四斤却不说了,依然耷拉着脑袋,像有难言之瘾。薛杰朝站在旁边的一位高个子民警说,他不老实,给他吃一警棍。

    徐四斤麻利投降样地举起双手朝已经把警棍朝他伸过来的高个子民警求绕地说,不要,不要,我老实,我说真话,我纵火的目的就是为了到号子里混口牢饭吃。如果不烧货棚,不造成损失,只是与那个赶我走的值班巡视员发生一点纠纷,或者打了人,顶多只拘留几天就会放出来,我想造成大的损失,就可以判刑,吃上好多年的牢饭,这样划算些。我说的是真话,也是我放火的真正目的。

    薛杰和另两位民警面面相觑,简直觉得他说的话荒唐到了极点,一般人害怕坐牢,他干吗想坐牢呢?薛杰又询问了他的家庭背景,还是不能全部肯定他所言是实,后来又安排民警到他的出生地南庄和他随再嫁母亲生活过的漆家庄作过深入调查,才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当下薛杰用怨恨的目光斥责,你清楚吗?就为了混口牢饭吃,一把火烧毁货场的棚子,损失上百万,这回好了,你也达到目的了,少则判十几年,多则判无期,你要把牢底坐穿。

    奇怪的是关押在看守所的徐四斤半个月后就被放出来了,原因是东江火车货运站的纵火真凶不是他,他不过是个冒牌货,目的是为了混口牢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