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得意的笑声中,拿着礼单退

    下,去有虞阁。

    褚煦君在自己的高床软枕里好好补了一个午觉。

    从穿书之后,她可算是睡了一个真正的好觉。

    梦里不再是原身被关在那座名为朱祁和尹月的深宫牢笼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儿子,或死无葬身之地,或身陷囹圄,她想扑过去,身后有豺狼虎豹抓住她,撕吞落腹,残留丝血,滴滴自獠牙里流出。.c

    她每每在梦中泪流满面。

    褚煦君醒来也时常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是原身的恐惧,说她一点也不被影响是不可能的。

    为此她在面对朱祁的时候,会出现自己控制不住的反应,她都还没想出办法应对,只能硬着头皮,就当脱敏疗法。

    醒来听见棋室有声响,喜妹进屋伺候,悄声道:「女君过来有一会儿了,在棋室等女公子。」

    褚煦君点了点头,穿戴整齐才过去:「阿母。」

    花连城在自己的棋局里,头也不抬:「你最近写的字如何了,给我看看。」

    褚煦君到隔壁的书房,取了来。

    花连城看着,眉头仍是微微一皱,嘴上是鼓励:「还算勤勉,你写封手书,喊你山月书院的兄弟回来。」

    她这个阿姊定了亲,是该让兄弟们回来高兴高兴,家里两个小萝卜头本来就喜欢卫凌,知道后应该会更高兴有新玩具可以玩。

    原书没有提及褚温、褚良和卫凌的关系,不过反正都是假的,她考虑这个做什么?

    褚煦君:「阿母,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花连城语气平淡:「问了你就会说实话?」

    褚煦君嘟嘟嘴,又上前撒娇。

    花连城这才没有好气:「有什么好问的,玉佩的事,无非是你的高人师父给你的,还能有别人?倒是卫将军这样的人才,阿母先前还觉得奇怪,他是怎么看上你的。有了玉佩,反而说得过去了。」

    褚煦君瞪大眼睛:「阿母,氲氲哪里就那么差了?」就原身这样貌,褚煦煦活了两辈子,都没亲眼见过比她更美更白的。

    花连城也很中肯:「除了皮囊,那是没话说。可人家卫凌少年就在阵前杀敌护国护民,你呢,连一个褚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的。阿母不嫌子丑,是怕你入了卫府,人家嫌你咯。」

    褚煦君心想,反正她也不会真的入卫府,她才不怕。

    「这是什么?」

    「聘礼的礼单,你看看,卫凌真是下了血本。阿母不知道要抬出库房多少东西,才能配得上这份礼单了。」

    褚煦君急道:「阿母,你别动私库。在出嫁前,氲氲定能挣足自己的嫁妆。」

    订婚而已,猴年马月结婚还不一定。

    解决了原身婚约的心头大患,褚煦君就准备崛起她的基建大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