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二哥把竹简直接拿走吧,也能挡着不让二哥背诵下来吧?」

    褚良还有理由:「阿姊,阿兄这人就是有一身功夫,他怎么会对兄弟下手呢?」

    褚煦君怼了:「那良弟你还说什么?你倒是直接让二哥下手啊!」

    这话倒给褚节说高兴了:「氲氲,我果然没看错你,说得好。」

    褚煦君差点没翻白眼,这褚节到这会儿还以为自己是夸他,她不搭理他,继续自己的逻辑:「这便是这首诗的第一层,温弟有保管诗的义务,他看对方是自己的二哥,没做到。

    第二层,假设我是良弟,这时候我发现了,二哥拿了阿兄的诗去博名声,还沾沾自喜。这能不气吗?这事能不管吗?那不能,必须管。」

    褚良:「对啊,我这不是管了嘛。」

    褚煦君笑笑:「这管,有千百种管法,换成我,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二哥拿了阿兄的诗,这句话本身是有问题的。身为良弟,我能不知道温弟不会写诗吗?这诗不是温弟的,但他还是让二哥拿了,事后不说话,这其中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必有内情。

    都知道温弟这嘴不好撬,那便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在没有任何证据,而且不跟温弟商量好的前提下,直接闹开,是下下策。」

    褚良在扫一个月净室的时间里,也明白自己当时是冲动了,他虚心请教:「阿姊,那你说说上上策是什么?」

    褚煦君转了转眼珠子,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想这么简单就让我说出上上策,那不行。不过阿姊,今天还是可以教你,这个下策啊,便是直接从二哥入手。」

    直接捅破,褚节那么爱面子,当然会跳起来,但私底下找褚节,那事情就会完全不一样。

    褚节:……他还是不能相信自家这个貌美如花的堂妹啊。

    褚良转过弯来:「阿母,我认错。是我的冲动、嫉妒和愚蠢,害了阿兄要受两次罚。先前书院他替我挡了,今天的罚,请让我替阿兄受了。」

    褚温摇头:「阿母,诗是我带来的。我领罚,也替弟领。」

    花连城还是不说话,面色比方才平静了许多,仍是看着褚季。

    褚煦君领会了阿母的意思,接着道:「而这中策嘛,则是从大兄入手。大兄褚季在书院,是先生们心中的优秀代表。有他出面,这件事,很容易便能争取到先生的支持,哪怕是一个都好。

    至于如何说服大兄帮忙……」

    褚季连忙开口:「煦君堂妹,折煞我了。这事,是褚家的事,便也有我的一份子,是我应该主动帮忙,而不是让弟弟们过来求我。」

    褚节为褚季帮腔:「大兄,你一向只专心读书,不关心这些俗事,干嘛要主动搅和?」

    褚季看向这个亲弟弟:「你们都是我的弟弟,你们出了事,便是我书读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褚煦君声音仍是俏皮:「是的,假设我是大兄,置身事外的时候,他们不会夸那褚季会读书,夸褚节会写诗。而是会说,褚季会读书又怎样,他连自己的兄弟犯了错,都不管。

    三个弟弟,一个都比不上他,说不定褚季心里头还不知道怎么高兴。这样的哥哥,换成我肯定不要。我宁可要一个在我犯错时候会打我骂我,但在别人指责我的时候,他仍会挡在我身前的阿兄。」.

    褚季听懂了,他守法守礼,刻板守旧,不是他出淤泥而不染,而是太清高,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样的人,当暴风雪真正来临的时候,没有人会和他并肩作战。

    褚季低首:「大伯母,氲氲堂妹,季,明白了。季,领罚。」

    老太太不耐烦了:「这假设来假设去,我也没听明白,怎么就真的都

    要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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