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常来这里找我阿叔

    。褚娘子可是要见我阿叔?」

    褚煦君抓住面前小女娘的手腕:「小娘子帮帮我,我阿弟他据说犯了事,书院的人要罚他,想来很快就不会待在山月书院了。他怕来不及,托我过来跟武馆的朋友道个别。」

    粗褐女娘有些情急:「他怎么了?出了何事?」.c

    褚煦君:「具体我也不清楚,说是抄了别人的诗,挨了棍子,还不肯说是谁的诗。阿弟的性子一直都这样,答应了别人不管何事,都一定会做到。就是个死脑筋,太刻板了些。」

    粗褐女娘不解:「就为了一首诗吗?」

    褚煦君:「都说山月书院学风严谨,向来对此事严惩……」

    「胡说八道!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种话,亏他们也说得出口。」粗褐女娘开了骂,「兔子还不吃窝边草,每年连我们武馆的学生都要抢,他们非得整得一家独大,方才罢休。现在还敢跟他们对着干的书院、书屋早都已经倒闭了,也就剩我阿叔还在支撑着家里祖上留下来的这份产业。

    对不起,我说多了。女公子勿怪。」

    褚煦君还听得起劲,也知道不能过问太多:「我们离得远,竟都不知道详情,既是如此,那我温弟离开这破书院也好。只是这被书院罚了之后被辞的学生,往后总是不好再另寻书院的。我阿父阿母来之前都不知道愁成什么样了。」语气很是担忧。

    见对面小女娘还在沉思,褚煦君作势要告辞:「不过我也算完成了温弟的嘱托,既然找到了这里,小女便托姐姐替我传个话。温弟被罚,身子不爽利,我们还得尽快送他回家医治。」确实不爽利了一晚上,第二天才没事。

    粗褐女娘急道:「他受伤了?严重吗?」

    褚煦君掩着脸,呜咽:「我不知道,温弟他,怕我担心,不让我知道。」毕竟伤的地方,便是亲姐弟也不适合看。

    粗褐女娘像是下定了决心,拱手行礼:「褚家娘子,你在这里稍等。我马上就来。等着我。」

    褚煦君愕然,等小女娘走之后,才微微一笑。

    麦子见小院除了一处较为平整的演武场,其余地方都种上了寻常的霍菜,她寻了一处在墙角树荫下的大石头,用衣袖擦了擦,才请褚煦君过去坐下。

    褚煦君这时候察觉出新贴身丫鬟的细心之处了,若换成喜妹,这会儿估计还和她站在大太阳底下「叭叭」这武馆的八卦。

    麦子就不同了,无论主子做什么,她都做好自己该做的,照料好女公子便是。

    粗褐女娘的确回来得很快,拉着她们就往山月书院跑:「走,我们去替褚公子讨个公道。」

    褚煦君勉强跟上才道:「那山月书院不允无关女子进去。」

    「褚娘子放心,我自有法子。」

    很快,三个年轻女子对着书院后门长满杂草的狗洞,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