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褚家大娘

    子在及笄之日尚要出门做生意,你如此作派,便是为了维护她,可说不定她还要心疼自家一盏酒樽。」

    周二素来以鞭子为器,不擅口舌之利,顿时气结,落了下风,也不能再摔一次案几上的东西,又不甘心坐下,转头看着一袭金丝银线白衣曲裾,美若天仙的少女。

    褚煦君走到周二身边:「酒樽粗糙,可别伤了周二娘子才是。只要周二娘子心头畅快,便是摔个千百盏,褚家亦不在乎。

    倒是钱夫人,见多识广,不重商利,想来褚家今后是做不得钱府的生意。

    若要论藏,钱夫人府中的义女们各个才是教坊司一绝,想来今日褚府的女先儿不够热闹,镇不住场面,往后还需请教钱夫人才是。」

    一屋子的人本就看着她们,此话一出,更是静了半响。

    褚煦君这话不假,但没人想到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会把直截了当捅破钱夫人那档子事,这是半点也不怕得罪人。

    钱夫人顿时咬牙切齿,她能拿那起子事污人,何曾被人如此反噬过,脸色顿时气得铁青,不知如何下得来台。

    花连城这时回来,看着地上碎裂的酒樽:「这是怎么了?哟,钱夫人,怎么气色这么不好看,可是我们招待不周?方才前头钱将军还寻了我家夏郎,说想要一些纸,不知可使得。..

    但去过凤凰楼的都知,这纸都是限了量的,老将军也生了气。今儿个钱夫人也气着了,可如何是好?」

    众人方才早听了钟园园数人在夸那凤凰楼,吃的好喝的稀有,胭脂颜色正,最重要的是,卖一个叫「纸」的好物件,堪比帛布,价比那竹简还低。

    她们尚不知此物稀奇,这会儿连钱老将军开口都买不到这样一卷纸。有许多丫鬟在此时进了屋,在夫人、小女娘们耳边低语。

    待酒樽收拾干净,钱夫人离了席,有些少女们还在不忿,夫人们的脸色则是直接换了一张面孔。

    几个反应过来的小女娘围着褚煦君,假借问冰酪的情况。

    较有权势的夫人们则是围着花连城,也不谈纸,反而是相邀她们母女何时到自己府中一叙,也有夸这及笄礼办得好的。

    剩下的几个挤不进去,便扑到老太太身边。

    老太太一高兴,却是听不懂那什么纸的,不过她知道凤凰楼有很多金子,大嗓门就夸了起来。

    众人一听,要纸没有,金子她们还是有的。

    场面一时更加热闹。

    中殿男席上,卫凌听到此处,这才收了精神,开始敷衍别的敬酒宾客。

    他周遭冷冽,寻常也没有几个敢凑过来的,惹得褚夏都很想往这个未来女婿身边靠。

    那些要买纸的人,太可怕了。

    卫凌心想,少女这么快就不需要她的庇佑了。

    自己还得加把劲,否则那一纸假婚约根本绑不住这只已经展翅的玉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