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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褚家大娘子,你可识得某是哪位?」

    褚煦君依旧躲在卫冷衾的身后,颤颤巍巍:「我……我不认识他。」

    王忠冷笑:「褚家大娘子自然是不会承认了。来人啊,带上来。」

    一名粗布衣裳的妇人进了帐来,对着将军的灵柩磕头,然后又对着褚煦君的方向磕头。

    麦子提醒道:「是后门看管的老妈子。」

    妇人低着头:「女公子,你原谅我,但我只是如实说,不想竟害了你。」

    王忠:「你只管如实说来,不会有人怪罪。」

    妇人:「我是女公子住所看管后门的,昨夜,有两名大汉,先后来找女公子。有一人被赶走了,另一人到了夜里,被接……接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

    孙毅:「老妇,你可看清了,是否是此人?」

    妇人:「夜里太黑了,我认不得。只知道来人很高很壮,满脸的胡子。这人是有点……像他的。」

    喜妹冷哼:「一会儿说看不清,一会儿又说像,道理都是你一个人说了不成?」

    这老妈子当初还是她招进来的,平日里做事也勤快,谁知竟是个背主的老货。

    妇人便嗫喏着不敢再开口,王忠让人带她下去:「诸位,昨夜石威整宿未归,又说不清他去了何处。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现在只要当着将军的面,给大家伙儿一个交代。

    石威,你是自己将令符交出来,还是让我逼褚家大娘子呢?大男人,一人做事一人当,让一个女人为你背锅,不合适吧?」

    褚煦君算是看明白了,这石威到底是谁的人也说不清楚。

    不过,王忠的目的很明显,那便一样是为了令符。

    现在就算褚煦君拿出她的令符,只要石威也拿出一个,那么真假便难辨了。

    以王忠在军中的威信,就算石威手中的那个是假的,也会被当成真的。

    更可怕的是,往后无论褚煦君说什么话,都不会再被取信。

    因为在卫家军和外城大军的眼中,她都被打上了「通//女干」,背叛卫凌的标志。

    难怪连卫凌都要以「假死」来逼他露出真面目,王忠此人,手段果然老辣。

    片刻后,石威看了褚煦君一眼,然后喊道:「我交代!」

    褚煦君的心神一凝。卫氏姐妹花都护着她,在一众士兵杀人的眼神中。

    王忠便让手下一刀断开了缚住石威的绳索。

    石威伸手入怀,慢慢站了起来,然后他笑了:「王副将,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掏出昨夜你给我的假令符,然后让大家相信,将军的令符已经到了你的手中?

    可惜,我要说的是,我压根就没有什么令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