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只想睡觉,伸展开四肢,一直这么沉沉的睡过去。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出了牢房。
他看到了阳光,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他活过来了。
他身处一座浩大军营,雄浑的操练声,响彻山谷。是的,这是一座山谷,四周群山包裹的一座绝谷。整座山谷,只有一个出口。
在这里,身为下级,唯有服从。
很长一段时间,他立了几个大功之后,才知道常守义在这里,只是一个小卒。在他的头顶上,还有更多的指挥使、将军、统领。
而他至今,也不知主上是谁,这是机密。
他原先名字被弃之不用,重新起名高庆。因为能开三石硬弓,属于稀缺人才而被特殊对待。每次跟随常守义出山,都是执行狙击任务。
刺杀朝廷钦差,拦截军中情报,击杀领军将领。这些年,他执行的任务,足够他砍一百次头。他行走暗夜,是一个活着的幽灵。
“你说的军营在哪里?”
秦重一直默默听着,只是偶尔插一句话。而高庆,似乎认命了,也似乎厌倦了过去的日子,喃喃地说着自己的经历,想到哪说到哪。
“在陈炉。”
“陈炉在哪?”
“同官县西南六十里。”
“哦,有多少兵力?”
“我知道的,有十个指挥营。还有没有隐藏的,我不知道。”
秦重觉得心脏都漏跳了半拍,被高庆的话惊到了。按照大宋军制,一个指挥营五百人,十个指挥营,那岂不是五千人马?
五千全副武装的军兵,潜藏在边境地带,却不受大宋节制。
这是什么概念?皇帝恐怕都睡不着觉。
缓了缓心神,秦重递给高庆一碗水,继续问话。
“那些战马,都送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或许会送去陈炉吧?”
“你不知道?”
秦重顿时怒了,他觉得高庆在耍滑头,咬死了不说,换取活命的机会。但随即,他就发现了不对。高庆神情自然,真不像撒谎。
“你怎会不知?”
“呵呵,我只是一个听命的小卒,哪里会知道?”
“这?”
秦重有些泄气,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眼看又要断了。不由恶狠狠地盯着高庆,猛地一脚踹向大树,“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高庆只是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了他处。
“或许,那些马贼知道。”
“哦?”
事情柳暗花明,秦重登时来了精神。
“当初,我奉命阻击,而偷马之事,由马贼完成。”
“是哦。”
“方才那些马贼呢?”
“马贼?唉!”
秦重一听马贼,顿时有些气急败坏,马贼都让他埋了。那会儿急着救援郎宗瑜,下手不免有些重。铁锤全力出击,哪还有活命?
秦重此刻能悔死,下手那么重干甚?要是留个活口多好。
“去同官吧,那里还有一队马贼。”
“当真?”
“自然。”
“好,即刻出发。”
营地早已收拾妥当,只等他秦重发话了。随即,五十人的队伍,还有大量的辎重马车,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高庆被绑了双手双脚,丢进一辆马车,郎宗瑜在一旁看管。
高庆被抓,自然瞒不了营地里的女子,一个个神色各异。高庆在猫耳寨,可是一天也没闲着,除了金超妻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