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只负责打,其他一概不许插手。

    胡彪、高士京,想打金银、战马的主意,都是在官府来人之前。

    一旦登记入册,谁也动不了。

    这一等,就是三天。胡彪,高士京责任重大,官府未接收之前,五千俘虏由他们看押监管,一旦出事,那可就不是小事。

    俘虏原本挺安静,都缴械投降了,也没有太多想法。但是一连三天,没人管没人问,情绪渐渐暴躁。整个大营里,充满了火药味儿。

    甚至传出谣言,说官府不打算给活路,而是要全部诛杀。

    胡彪,高士京紧张起来,兵力全布置下去,日夜紧盯。好在,这里是一个封闭的山谷,俘虏被集中在山崖下,除了攀岩,没地方可逃。

    但五千人可不是小数目,比胡彪、高士京两人兵力加一起还多。

    这两天,胡彪胡子都快揪干净了。

    “鬼哥啊,耀州再不来人,俺估计可压不住了啊。”

    “你想咋地?”

    “俺想回家。”

    “屁话。”

    老鬼一脸嫌弃,骂了一句不再搭理他。转身一琢磨,又猛地回过头来,狠狠地盯着胡彪。胡彪有点心虚,竟不敢和老鬼对视。

    “说,到底咋了?”

    “那什么,高士京,他想杀几个带头闹事的。”

    “混账。”

    老鬼一蹦老高,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把揪住胡彪脖领子,就想暴揍一顿。想想又不对,人家可是指挥使,比他的军职高多了。

    “赶紧让他打消念头,这是玩火。”

    “俺劝了,他不听啊。”

    “这个浑蛋。”

    这个时候,敢玩儿杀一儆百?这是脑子被驴踢了么?这是逼着俘虏,硬往暴动的路上走啊。五千人暴动,两个指挥营挡得住吗?

    纯粹找死。

    “鬼哥,你说怎么办,俺听你的。”

    “再不听劝,拿下他。”

    “啊?”

    这可是犯上啊。

    胡彪脑子嗡嗡响,早知这样,打死也不来陈炉。末了末了,还是逃不开一场火拼。对那高士京,胡彪早骂了个祖宗十八代。

    “这么搞,他高家祖宗的威名,都得败尽。”

    到了吃饭时候,被看押的军兵又闹了起来,起因是嫌饭菜没盐味。高士京正上火呢,根本不惯着,直接下令撤了饭菜,不给吃了。

    这一下,顿时炸锅了。

    山谷里没有牢房,即便有,也装不下五千人。所以,除了将官被隔离,其余军兵全部集中到了一起,只是拦了一道拒马而已。

    这一闹起来,不满的情绪迅速蔓延,事态逐渐不可控。

    高士京也紧张起来,直接下令,在拒马前面排开了箭阵。这一下,更加刺激了军兵的情绪。而有人一鼓动,登时暴乱了。

    密密麻麻的军兵,嘶喊着冲向了拒马,因为这里,是唯一的出口。

    “放箭。”

    高士京下达了命令,顿时,一百弓箭手,松开了手里的弓弦。

    一片箭雨,带着呜呜的厉啸,霎时砸进了人群。有人中箭扑倒,有人继续前冲。都是受过训练的军兵,对于这种冲锋一点也不陌生。

    人群“哗”地四散开来,箭雨的威胁,顿时大减。

    但是箭雨和倒地的同袍,却激起了军兵的凶性,大声叫喊着,不顾性命地往前冲锋。这一刻,所有军兵爆发了,同仇敌忾,没有一人退缩。

    拒马的距离很近,眨眼间,被暴怒的人群推倒,让出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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