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勾结匪人,藏污纳垢,将田庄搞得乌烟瘴气。幸亏今日遇上,若由着王贵下去,这事儿迟早曝光。一旦事发,秦家首当其冲,万劫不复。

    怪不得,自己遇到的庄户,一个个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原来,他们是想将王贵之事告诉自己,又担心自己不管,反遭了王贵报复。

    土匪也好酒,因此,将酿酒作坊作为了据点,威逼裹挟一众匠人,成了他们作孽的帮凶。此刻,秦重目光不善,从几个匠人身上一一扫过。匠人们如有所感一般,抬头瞧了秦重一眼,又哆嗦着低下了头去。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秦重一脸嫌恶,骂道。

    忽的一下,秦重觉得失落,他的酿酒大计还未开始,似乎已经落幕。

    这里的酿酒匠人,虽有技艺,但是品性糟糕,与匪人同流合污,令秦重十分嫌弃。即便要继续酿酒,也不打算再用这帮人。他曾听人说道,酿酒人若品行不正,他所酿出的酒味道也不正。所谓人如酒,酒亦如人。

    半个多时辰过去,石勇带着一队军兵,赶来了酿酒作坊。

    “师傅。”秦重上前行礼,跟石勇打了一个招呼。

    “嗯。”石勇面色沉肃,点点头算是回应了秦重。三饱儿从中传话,说的甚是含糊。此刻见到秦重,自要询问清楚。微微一努嘴,向着一旁走去。他麾下军兵则是“砰”的推开房门,冲进屋内,将所有人控制住。

    “到底怎么回事儿,和我详细说说。”石勇说道。

    “他们中有三人,是狼山匪。”秦重直接了当的说道。

    “狼山匪?”石勇又惊又喜,惊得是,狼山匪怎么窜到了沙苑监,藏身秦家田庄之中?喜的是,狼山匪大名鼎鼎,官府早有悬赏缉拿,只要逮到一个,就是赏银百贯。这回一下逮到仨,可是一笔不小的横财。

    石勇按捺不住,撇下秦重,大步向屋内走去。屋内七人,三名狼山匪已被捆的结结实实,其余四人面色苍白,被军兵刀枪押着。

    石勇左右一看,已经锁定了王贵。走上前去,一把扯住王贵衣领,用力往两边一拽,顿时露出了肩膀。果然,光洁的肩膀上,纹着一个狰狞的狼头。再看其余两人,同样纹有狼头。这一下确认,确是狼山匪无疑。

    肩膀上纹狼头,这是狼山匪的标记。但是,也不是谁都能纹。虾兵蟹将自然是没有的,唯有嫡系或是头领,才纹着狼头标记。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府,都知道狼山匪悍勇,极为难抓到。也因此,才有那么高的悬赏。

    眼见狼山匪为真,一众军兵都笑出了声,这是天降横财啊。

    “封了嘴,全带回去。”石勇下令。

    这一声令下,几个匠人彻底崩溃,顿时哭喊起来。当兵的手段简单,一刀背抽在嘴上,哭喊声戛然而止。连推带搡,押着出了屋门。三名狼山匪,自然是特别照顾,嘴里塞了碎石块,又被黑布套蒙住头,两人架着走。

    “余庆和他们有勾结。”秦重迟疑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

    “余庆?你家的外院管事?”石勇诧异的问道。

    “嗯。”秦重点点头。

    “这个嘛?”石勇有些头疼,这如何处置?上门拿人,肯定是不行的。一旦闹得大了,对秦禹田的官声不好。再有姚平远这等人,一直盯着秦禹田,岂会不趁机作妖?不抓也不行,留着个祸害在秦家,想想都不靠谱。

    “俺有个主意,不知行不行?”三饱儿心眼活络,一看石勇犹豫,立马猜到了他的为难之处。从秦重身后站出来,有些怯怯的说道。

    “说来听听。”石勇知道三饱儿和秦重亲近,也不见怪,当即说道。

    “叫人偷偷传个消息给余庆,就说王贵被抓了。”三饱儿眯着眼,倒是真像个小狐狸,“咱在外围埋伏着,等他逃出秦家,立马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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