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了然,怪不得看他那身衣服,就像是穿错了似的,透着一股子别扭劲。原来,那身衣服与他的气质不符。

    “可不。”高士先一咧嘴,打开了话匣子。“秦兄弟,你可不知道,我家那老爷子,三四岁就开始摆弄我,什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不瞒秦兄弟,流了多少汗,就得流多少泪。”想起曾经的苦难,高士先大吐苦水。

    “结果。”高士先声调陡高,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前两年,不知是哪个混蛋,给我家老爷子上眼药,回家就把我捆了,然后送去了国子监。”

    “啊?”秦重张大了嘴巴,这经历,怎的这么熟悉?

    果然难兄难弟啊,这遭遇竟一样一样的。

    性情相近,遭遇相同,高士先如遇知音,倍感亲近。两人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然而柴火不多,此时燃的差不多,火光慢慢暗淡。

    “高兄,这里蚊虫太多。”秦重说道,“不如跟我回家住。”

    “这?”高士先意动,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太叨扰?”

    “瞧不起兄弟?”秦重站起身来,说道,“走,回家去。”

    “好。”高士先大喜,痛快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