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申家药堂买点那东西来,估计再过两天那厮要送钱来了,到时我装得热情些,哄得他把那种药酒喝了,就万事大吉了。”最毒妇人心!这女人说起谋害人的性命,竟丝豪没有惭愧之心,也没有露出恐惧的样子。
那张三对这妇人的话,自然是坚决照办,答应明天或后天去把这事办妥。
却说宋江到宋家庄去住了一天,陪着父亲和兄弟庄前庄后走了一遍。第二天吃罢早饭,带了些钱财在身上,便上马返回县城里。
刚走到县城的城门口,县上的都头朱仝和雷横便迎了上来。
朱仝道:“天可怜见,让我们先寻着哥哥了。否则,哥哥如果毫不知情,一头撞进那婆娘屋里,死了到阎王那里都不知道喊冤。”
宋江大惊失色:“兄弟此话从何说起?我虽然不喜欢那婆娘太风骚,不时常到那里去,但也从未短了她母女的用度,这不,我正准备给他们送十两银子过去。”
“哥哥且回我们住处,我们慢慢说与你听。”
原来,朱仝雷横今天早上领着士兵操练回来,在东街看见石癞头从申家药房出来,手里拿着一包药,抬头望见二人,慌慌张张的拔腿就跑。
二人管着城里的治安,雷横便对朱仝说道:“莫非这厮又干了什么坏事不成,待我把他捉来审问。”
这雷横号称插翅虎,端的是奔跑如飞,一会儿便追上石癞子,把他捉到朱仝身前。朱仝让两个小头目将士兵带回军营,他和雷横寻了间茶馆,要了个避静的单间,对石癞头展开了审问。
开始,石癞头只是说因前两天借了雷横二十文线,没有凑齐,便想躲开他们。朱仝不信:“那天借钱我也在场,你说过有钱就还,雷兄弟不会逼你。再说,你也知道二十文钱对我和雷兄弟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朱仝是一个比较心细的人,见石癞头不小心把药包弄掉了后,慌忙把药包检起来揣进了怀里。是了,他心中的鬼应该在这包药里。便开口问道:“你他娘的滥滚龙一个,给谁买的药?是不是赌钱输了想买点毒药去把开堂子的庄家毒死?”
“这是我买来自己吃的药,那敢去毒那些开赌场的老板。”
“哼,不对,不对。你他娘的好久有钱吃药了?你这药一定有问题。”
一句话点醒了雷横:“朱仝哥哥说得对,你的药有问题。要不是你心中有鬼,见着我们跑什么?说!给谁买的,买的什么药?”
二人连哄带吓,石癞头终于说了,药确实是他们怀疑的那种药,是县衙的书吏张三给了他五十文钱的跑腿费,叫他买的。并叮嘱他不能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说到这里,朱仝对宋江拱手道:“有一件事,我和雷横早就知道了,但碍于哥哥的脸面一直没开腔。就是哥哥讨的那一个小妾,一直与你的同事张三郎勾搭,两人相好怕是有半年了。早就传得满城风雨,只瞒住了哥哥一人。但现在发生了这件事,我们只有实言相告了。”
宋江皱眉道:“是了,怪不得我今年感到怪怪的,走到哪里都总觉有人在指着我议论,及至走近了,大家又都不开腔了。”
停了一下,宋江猛拍一下自己的脑袋:“二位兄弟是说张三偷偷摸摸地托人买那东西,是针对我?可能是二人闲我碍眼,准备对我下毒手了?”
朱仝道:“哥哥认为呢?”
“两位兄弟说得对,一定是这对狗男女要对我下毒手了。”
于是三人合计了一番,准备如此这般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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