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真的,那不孝子如果能早点死就更好了。

    他不无恶意的想。

    抬头却是一脸严肃担忧:“启禀父皇,儿臣还是为昊周三皇子秘密入京一事而来!据线报,昊周三皇子拓跋珏……”

    -

    房间里无人说话,气氛简直压抑低沉到了极致。

    明明跪在冰凉的地板上,可高御医还是控制不住的冒着冷汗。

    又一次的,他一边努力控制表情用专业的态度回话,一边在心底疯狂问候“举荐”自己的同僚:

    能给容王看病是福气?

    那这福气给你们要不要啊!

    “……如臣方才所说,贵人身体其实并无大碍。她会出现这种问题是因为……因为她自己不想出来。所以……”

    “喀嚓”一声,头顶传来一声奇怪的瓷器碎裂声,就好像有什么瓷杯之类的东西被人聂怀了似的。

    这个奇怪的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年轻御医的脑袋埋的更低了,他可没勇气去看座上那位此刻的表情有多么恐怖。

    刚刚就看了一眼,他就被男人阴鸷冷峻的表情,威严恐怖的气势,吓得好想直接趴在地上不要起来。

    呜呜呜,这样恐怖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高英雄今日还有没有命活下去啊!

    他真的好想知道容王府的下人们平时是靠着什么勇敢活下来的。

    不是说伴君如班服吗?他怎么觉得,皇上都没这位这么恐怖啊!

    高御医在地上无声的痛哭流涕。

    萧胤寒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女。

    明明已经过去一夜了,可她为什么还是昨日的那副模样。

    安安静静的不说话,也不认识他。

    这个念头只是心中闪过,心就好像被人用针狠狠扎了几下。

    “棠棠。”

    萧胤寒放柔声音唤他,粗粝的手掌握住少女柔软的小手。

    但她好像听不到似的,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眼中闪过一抹痛意,数不尽的阴郁黑暗铺天盖地的涌来几乎要将他整个颗心淹没。

    如果他昨日能早一点上来,她就不会遭遇那场屠杀。

    亦或者,她要来寺里时,他好好说话就不会让她伤心,最后不告诉他自己就来。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若是他……

    高御医原本很标准的跪在地上,盯着地面不敢乱动,生怕因为跪的不标准就得罪了容王,惹来迁怒。

    可是跪的久了,他就发现了不对,面前那一滴一滴滴在地上的那一小滩“水”是……

    “王爷,您的手!”

    反应过来的高御医诧异的抬头,果然,男人修长的手掌不住在滴血。

    刚刚他没听错,他直接用手把茶杯生生捏碎了!

    可男人却好像没有听到似的,眼睛依旧看着他身边的少女,声音沙哑而冷酷:“要怎么治?”

    高御医被问的一滞,可他不会傻到以为王爷是爱问他自己的伤口。

    “贵人得的是心病,那就不能用普通的方法。王爷可以尽量和她多说说话,引起她的主意。贵人是被吓到了,那就试着让她感受到安全。相信等她发现身边是安全的时候,应该就能清醒过来了。”

    高御医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像是废话,但是姜棠这种情况,医书上也很少见啊。

    “还有让她多接触一些熟悉的人事物,吃点喜欢的东西,应该就……”

    “应该?”男人陡然低沉的声音听得高御医头皮一麻,下意识回答:“一定就能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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