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变了脸色。

    他有点疑惑,看向萧胤寒:咋啦?我说错什么了?

    然后那个从来管杀不管埋的家伙直接移开了视线,根本不理他。

    崔叔望:硬-了!拳头硬了!

    我刚刚就不该接这个茬!

    白慕枝想到刚才外面自己让人赶走那女子的事,好不容易淡忘的情绪又一次被人提醒,她有些不舒服。

    而刑启歌则想到掌柜的话,脸色也不大好。

    指望不上萧胤寒,崔叔望只好自己尬问:“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没什么问题。”

    刑启歌摇摇头,重新打起精神回答对方的话:“其实,这个江老板,我们也不是很强胡。她从半年前突然冒出来,身份背景成谜,就算我也……”

    “半年前?”低沉的男声似乎带着森森寒气,突兀从身边插入。

    刑启歌下意识朝萧胤寒看过去,差点被对方冰针一样的眼神给刺痛。

    呼吸莫名一紧,那种已经消散的戒备又回来了:“对。就是半年前。”

    然后他接着讲起“江老板”这半年时间在淮安府的各种离谱行为。

    作为刺史之子,他了解的自然比普通百姓更多也更深。

    而随着他的讲述,在场几个人,除了萧胤寒依旧保持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冰块脸没什么变化,另外两个却明显受到了刺激。

    就连世家出生的崔叔望都忍不住咋舌:“她、她可真够败家啊!这谁养得起啊。”

    白慕枝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没有和这“江老板”见过面,可是光听着他做的这些事,就让人莫名不适。

    她忍不住道:“这种高调张扬的人,身边的红颜知己只怕不少吧?”

    谁知话一出口,桌上却忽然安静了下来,几双眼睛同一时间朝她看来。

    白慕枝心中莫名一跳:“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刑启歌喉结动了动,有点干涩地向她解释:“白小姐有所不知,其实江老板……是个女子。”

    “女子?”白慕枝这是真的惊讶了,脱口而出:“女子怎可如此抛头露面,她家里人都不管她的吗?”

    桌上又一次安静下来,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大了,白慕枝抿抿嘴:“我只是觉得有点惊讶而已。这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她这般浪荡的行为若是传开了,只会更加引来世人对女子的偏见。”

    这话咋一听没什么问题,刑启歌却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反驳:

    “她虽然张扬高调了一些,但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相反的,从来淮安府开始,她就捐钱修路造桥,捐赠粮仓,照顾穷苦百姓。为淮安的百姓做了许多好事。就连我家爹都亲口赞扬过她是‘义商’。所以……”

    刑启歌没说话的话被女子陡然惨白的脸色给打断了,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他说的这些,不都是他爹用来教训他的话吗?

    他怎么都说出来了?

    就好像……在责怪白小姐似的,明明他不是这个意思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姐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说对她有点不公平。并不是责怪你……”

    崔叔望在边上嘴巴微微睁大,看看两个人又看萧胤寒:好家伙,这世上还有比你还不会说话的人啊?

    他真的不怕气死白妹妹吗?

    果然,才这么想着,白慕枝就站起了身,一张俏脸惨白,眼尾泛红:“是我小气。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刑都尉不用解释,我有点不舒服,先告辞了。”

    说完,不等刑启歌解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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