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姜棠并不清楚自己具体要做什么，便如一尊完美的花瓶一般，站在自己的角落，除非男主招呼，绝对不乱动。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在偷奸耍懒，相反的，她让系统将男主的日常活动录成了视频，打算回去好好观看。
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了解他啊！
或许是昨天睡的不错，男主今天的脾气尚在正常人的范围内，一大早下来，除了嫌茶难喝，泼了送茶刘公公一身外，并没有其他人遭殃。
姜棠盯着刘公公怏怏的背影有些出神。
按说刘公公是照顾男主的老人，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才对。
但说男主故意折腾他，看着又不像……
“喂，那个谁？”
【宿主，男主在叫你。】
姜棠猛地回神：“奴婢在，王爷请吩咐。”
细柔甜美一如记忆中的女声传入耳中，萧胤寒眉宇间的折痕松了些。
嗯，单从这把嗓子，只要她不作死，他就允许她活久一点。
“你叫什么名字？”
姜棠一愣，老实答道：“回王爷，奴婢姜棠。”
“嗯，姜糖？”萧胤寒嫌弃的皱了下鼻子：“什么怪名字，难怪那么多糖。”
姜棠：……
“回禀王爷，是海棠的棠，不是糖豆的糖。”
她说着，抬头飞快看了男人一眼，又低下头。
让人只记得那双似笼了江南烟雨的朦胧眼眸。
萧胤寒忽然有些想不起来自己要问什么了。
他目光随意看着，然后落到了自己手便的砚台，语气慵懒：“会研墨吗？”
刚说完，他就想起之前问过这丫头识不识字，她说过不识。
本以为这次又要扫兴了，就听到少女甜软的回到：“会。”
“哦？”他来了几分兴味：“那你来试试。”
姜棠屈膝一礼，然后走了过去。
萧胤寒就支着下巴懒懒的看着，动作看似风流随兴，可眼底却是一片恶意。
疯批暴君从来不是说假的，他打算等姜棠一出错，就狠狠收拾她一顿。
在他手下干活而没有挨过打的，她可是第一个。
这种例外让他很不爽，有种什么事渐渐超出掌控的感觉。
然而这一次他注定要失望了。
少女指如青葱，肌肤雪腻，研磨时姿态认真秀婉，不媚不妖，手下的墨汁浓淡适宜，一看就让人有提笔挥毫的冲动。
加上身上不断飘了的淡淡馨香，萧胤寒喉结动了动，胸口暴戾阴郁的躁意渐渐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将人拉到身前狠狠嗅一嗅的冲-动。
“你用了什么香粉？怎么这么香？”
姜棠研墨动作一顿，漂亮的眼睛带着几分懵懂茫然朝男人看过去：“奴婢没有用香啊。”
见王爷不相信，她又补充道：“刘公公交代过，王爷不喜欢香粉异味，所以近身伺候的人不许用香包。”
这解释很合理，也很正常，因为萧胤寒平时就是这么要求的、
但这一次，他并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