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首,却看到了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

    “啊——”房主张开嘴想要大喊,一柄匕首却已经刺进了他的胸口。

    剧烈的疼痛让他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匕首凌厉,轻轻一划,从胸口到小腹,杀出一条尺长的豁口,心肝脾肺肾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房主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住刀锋,妄图阻止刀锋的侵入。

    锋利的匕首拔出,借着冲力,再次刺入房主肋下的肌肉,刀身和房主的肋骨摩擦,割断了房主的肠子。

    房主面部肌肉因疼痛而扭曲,变形,血水从他的嘴里大口大口的喷涌出来。

    张文六拔出匕首,割断了房主的右侧颈部大动脉,鲜血喷射,带走了房主的所有力气。

    张文六在他怀里摸了一把,找到药包,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房主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着,他的眼睛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县衙,似乎想说些什么。

    张文六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你放心,汝妻子,吾养之。”

    房主眼睛暴凸,却说不出一句话,他死死的瞪着张文六。

    张文六猛地割破了他的喉咙,一刀一刀的将房主脑袋切下,做完这些工作,匕首在他身上抹了抹,还刀入鞘。

    张文六从容的离开了,顺手带走了房主的人头。

    “大人,您怎么出去了?”房主老婆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对了,您看到我丈夫回来没?”

    张文六摇摇头,将手里的药草递给她,“去,把草药用文火煎了。”

    张麻子受的是外伤,背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手榴弹弹片。

    “你也是命大,没有被当场炸死。”张文六用烧的通红的镊子,一块一块,将弹片取出。

    张麻子失血过多,业已昏迷,可取弹片的时候,张麻子的身体还是会忍不住的抽搐着。

    “赵铭!过来给他敷药。”

    赵铭就是房主老婆,长得很“凶”的那个。

    赵铭一直在门口张望,想要看看丈夫怎么还没回来,左等右等就是等不着,听到张文六的呼声,她应了一句。

    “外面兵荒马乱的,郭旅长的骑兵队进了城,说不得你丈夫就被抓了壮丁。”张文六用凳子搭了张床,躺在上面胡说八道。

    赵铭皱着眉头说道:“就算是旅长那也得讲道理,怎么能胡乱抓人?”

    天上的乌云越来越厚,白日里规规矩矩的鹅城,就像是一只雌伏的巨兽,正在狩猎。

    张文六属于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老实人。

    老实人做事从不张扬,要等到最后一刻,才会露出他的獠牙。

    第二天一早,张文六早早的醒了。

    窗外的雨依旧在下,老天爷好像积蓄了许久的怨气,要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

    张文六靠着窗子,擦拭着一支勃朗宁手枪。

    “六子,六子。”声音嘶哑,犹如十几年的老套筒生了锈。

    张麻子脸色白的吓人,嘴唇发紫,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完全没有昨日的意气风发。

    “我在。”张文六握住了他的手,只觉一阵冰凉。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张麻子有气无力的问道。

    没等张文六说话,窗户外面就响起了吆喝声:“陈队长有令,全城搜捕贼首张麻子,凡有举报者,赏银一万两;知情不报者,全家死光光!”

    张文六苦笑道:“老三、老五、老四都死了,师爷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又受了重伤,我看,这次咱们算是栽了。”

    “栽了吗?我看未必。”张麻子招了招手,“扶我起来。”

    张文六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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