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他们比之前陈平安手下更加嚣张跋扈,就是只公蚊子从他们眼前飞过,都得把口器揪下来。

    张文六和张麻子身上没带钱,不过守卫也没走空,让他们脱下脚上的鞋子。

    张麻子轻轻叹气,这黄四郎刚死,鹅城百姓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又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两人赤脚走在大街上,要小心的避让往来行人,同时要小心地上的脏东西,免得一脚踩到人翔。

    张文六的心中也涌起一阵阵难受,心脏好似被人捏住一样。

    街边随处可见尸体,原本干净整洁的地面,到处是一滩滩黑色的血迹,在这些血迹旁还有许多杂乱的脚印。

    “畜生!”

    张文六一眼便认出,那是制式军靴留下的脚印。

    经过花窑的时候,里面传出女人的哭喊声。

    郭旅长的手下怪叫着从花窑里面出来,路上的百姓立即四散奔逃,唯恐被他们发现。

    张文六不明就里,忽然身后一紧,被张麻子拖到了一旁的巷道。

    只见从花窑的大门处涌出一队官兵,他们肩扛手提,满载而归,不但有金银珠宝,还有许多女人的衣服,甚至连桌椅板凳都有。

    老鸨子不依不饶的追了出来,哭喊道:“大爷,大爷,我们没在黄四郎家搬过东西,这都是我们花窑的,是咱们窑姐流了多少血汗才攒下来的,你们可不能拿走啊……”

    带队的是一个体型剽悍,长着一张瘦长马脸的家伙。

    一身的军装笔挺,脚蹬锃亮军靴。

    他一脚踹在老鸨子的小腹上,骂道:“郭旅长有令,任何人不许私藏黄四郎家的东西,违者以军法处置!”

    正是马副官!

    旁边一个小军官模样的官兵也骂道:“你看看这些金银珠宝,这大银锭,说不是从黄四郎家偷来的,谁信啊?”

    “这些大银锭,是县长大人发给咱们穷苦百姓的,那是他老人家大发慈悲,关黄四郎什么鸟事?”

    老鸨子泼辣至极,连滚带爬的抱住那马副官的大腿,眼泪鼻涕都往那人的裤子上抹。

    “你们要是都拿走了,就是要老娘的命,还不如一枪打死我!”

    马副官目瞪口呆的看着老鸨子弄脏了自己的裤子,怒火中烧,破口大骂:“你踏马的,老子新裤子,特地为了进城买的!”

    “敢弄脏老子的裤子,我弄死你!”

    马副官掏出手枪,想要一枪毙了她,刚要扣动扳机,又怕跳弹伤了自己,于是倒转枪柄一枪托砸在了老鸨子的脸上。

    老鸨子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马副官看着湿了一大片的裤腿,恼羞成怒,蹦起来,跺在老鸨子的肚子上。

    老鸨子瞬间弓成了虾米,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小腹,极度的痛楚让她喊不出声,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额头滚落。

    周围的士兵看到老鸨子挨打,一个个笑出了声,还有几个好事的,也没头没脑的踹了几脚。

    起初,老鸨子还知道护住脑袋。

    可她一个女人,如何是马副官这样孔武有力的军汉对手,不一会儿就被踹的生死不知,胳膊无力的垂在地上。

    马副官却毫不留手,一个助跑,想要给老鸨子来个足球踢。

    他的大腿高高撅起,沾满鲜血的马靴在阳光照射下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老鸨子无力的睁开眼,看着那只脚在视线里越来越大。

    这一下要被踢实了,非死即残。

    “艹你姥姥!”

    张文六双目通红,拔枪就干!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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