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会让人请大夫好好医治烟儿。”楚鸿邈没有丝毫退让之意。
时俞心里面暗到了一句失算,她的确没有想到,楚鸿邈竟然如此大胆,敢这般拦住自己。
为了所谓的礼数和颜面,楚鸿邈对自己这个皇帝都做到了这般地步。那恐怕一个女儿的性命于他而言也没那么重要。
再加上一个月氏,她绝不能将楚烟留下来。
景衡离开之前给她留了暗卫,现在就藏身在暗处,若是硬碰硬,应该能将人带走。
只不过平阳侯府不必寻常府邸,若是真的动用武力,事情恐怕真的就收不住了。
时俞的片刻犹豫,在楚鸿邈看来便成了退缩。
“来人,将小姐扶回房间。”他立刻开口。
家丁们连忙领命上前。
“都给朕退下!”时俞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昏迷的楚烟,“今日,不管平阳侯答应与否,朕都要将人带走。”
楚鸿邈也恼了,“微臣斗胆,只怕皇上没这个本事,而且皇上可莫要忘了,纵使在朝堂之上,您也不是能全然说了算的。”
“楚侯爷好大的口气!”
冷冽嘲弄的声音自府外传来,下一刻,景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楚鸿邈心头一惊,“景督主……”
话还未曾说完,景衡袖袍挥动,凌厉的掌风一下子打在了楚鸿邈的膝盖上。
楚鸿邈吃痛,顿时双膝跪地。
“侯爷!”月氏大惊,连忙上前扶住楚鸿邈。
“区区一个平阳侯,也敢这般放肆。”景衡笑意中显然含着怒气,“楚侯爷是先辈荣荫享受的太久,忘了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了吗!”
“你……”
楚鸿邈怒气冲天,刚想爬起身,景衡又是一掌将人掀翻在地,
“追云!”
追云立刻拔剑,直接抵在了楚鸿邈的脖颈之上,让他不敢再乱动。
景衡出现的那一刻,时俞心头就彻底松了口气,示意小夏子和聂青桑他们抓紧时间将人带走,然后才看向走到了自己身侧的景衡。
“皇上未免太过仁慈了些,微臣留给你的暗卫,可不是摆设。”
若不是自己得知消息,及时赶了过来,聂时俞难道还真的任由楚鸿邈这般欺负?
时俞看了一眼狼狈跪在地上的楚鸿邈,说实话,就算刚才让暗卫动手了,他也做不到景衡这般霸气。
“景督主,你未免欺人太甚,这件事情若是传扬出去……”
“胆大包天,以下犯上,本督主没有下令当场诛杀,已然是给你留足颜面了。”景衡轻蔑的扫过楚鸿邈,“皇上宅心仁厚,任由一些阿猫阿狗狂吠乱叫,可本督主却没这么好的脾气。”
威胁的话语寒气森森,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瞬间压了下来。
月氏已然吓得抖如筛糠,楚鸿邈心头狠狠一颤,终于也不敢再开口。
景衡冷笑一声,“管好你府上的人,今日之事,但凡传出任何不利于皇上的言论,平阳侯府上下一干人等的舌头,也都不用要了。”
说完,景衡拉起时俞,径直离开了平阳侯府。
景衡策马而来,时俞来时坐的马车,已经先送聂青桑他们回去了。
侯府外,等待追云准备马车的功夫,时俞迫不及待的问道:“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