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俞拧眉看着对方,最后,冷笑了两声,“好,朕给北渊皇换药就是了。”

    房间之中。

    萧乘风上衣褪下,时俞一眼就看到了满是伤痕的后背。

    大小深浅不一的疤痕横亘在后背之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对比之下,那道新添的砍伤,看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北渊皇能活到现在,倒也真是命大。”

    “听阿俞这语气,似乎很是遗憾。”

    “自然是遗憾的。”时俞不甚在意的开口,目光移向一旁的纱布和药瓶。

    萧乘风背对着时俞,脸色间难得少了几分常带着的笑意,“可惜了,阎王爷不收恶鬼。”

    “恶鬼?”时俞轻笑了一声,“北渊皇对自己的评价还挺高。”

    “若是阿俞知晓朕经历过什么,恐怕就会觉得,这评价恰如其分了。”

    “朕还真没兴趣知道。”时俞随手拿起一旁的药瓶,打开之后在鼻尖嗅了嗅,然后便直接往伤口上洒。

    屋外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动,紧接着便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动静,声音之大,吓得时俞手一抖。

    “爆炸了?”时俞下意识开口。

    红影立刻打开了房门,查看之后禀报道:“陛下,是景督主跟了过来,还拍碎了外面的桌子。”

    萧乘风扭头看向时俞,笑得玩味,“朕还以为,景督主已经负气离开了,看来还是舍不得。”

    时俞飞快地将剩下的药粉洒在了萧乘风后背的伤口上,然后又将一旁的纱布直接递给了红影。

    “上完了,你给你们家陛下包扎。”

    “你当真就如此害怕景衡吗?”眼见着时俞要离开,萧乘风开口道。

    时俞回头,打量了一下萧乘风的脑袋,“北渊皇的脑袋坚固吗?”

    “什么?”萧乘风不解。

    时俞继续道:“朕怕再不走,接下来的一掌,会直接拍在北渊皇的脑袋上。”

    “所以阿俞是在担心朕?”萧乘风笑意不减。

    “当然。”时俞回答的毫不犹豫,“毕竟北渊皇要是被开了瓢,朕……以后还怎么愉快的吃豆腐脑!”

    萧乘风:“……”

    时俞没有再理睬萧乘风,收回视线,连忙出了房间。

    房间外面,景衡见到时俞出来之后,冷着一张脸转身就走,时俞快步追了上去。

    眼见着二人一前一后离开,红影开口道:“陛下,看来的确如您所说,天晋皇和景督主之间的关系也并非牢不可破。”

    萧乘风从豆腐脑中回过神,抬眼看向屋外,嗤笑开口:“这世间关系,何来牢不可破一说。”

    有些事就像是一根针,哪怕细如牛毛,可一旦扎进肉里,便能搅得一颗心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