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红酒,刚要与东方祥瑞碰杯,东方祥瑞的电话响了。

    东方祥瑞赶紧接了。

    “喂!……好!好!”

    东方祥瑞干了杯中酒。

    “老爷子召唤,我得过去。老爷子身患绝症,时日无多,弄不好要留遗言了,绝对不能让大哥三弟抢了先机!”

    说罢,去卧室更衣。

    临出门时,林薇娅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说不好,别等我了,吃饱了走吧。”

    东方祥瑞开门离去。

    林薇娅独自坐在餐桌前,摇着杯中红酒,若有所思。

    静默了好一会儿。

    干了酒杯,收拾完餐具,带着她的小泰迪离开了6号别墅。

    ……

    1号别墅。

    东方盛隆坐在轮椅上。

    脸色蜡黄,面容憔悴,头发稀疏,仅有的几根都变成了白色。

    呼哧呼哧的出气声,老远都听得见,夹杂着几声咳嗽,拿开捂在口鼻上的纸巾,可以看到浓痰中带着丝丝血迹。

    干瘪的五指将纸巾紧紧攥成一团,投进脚边的纸篓里。

    身旁站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表情严肃,轻轻垂下眼皮,看了眼纸篓里的纸团,遂将水杯递给老人。

    老人喝上一小口,水杯又还给他。

    对面沙发上,坐着三个人,东方祥祺,东方祥瑞,东方祥霖。

    三个人同样表情严肃。

    对老人所表现出的病态,似乎已习以为常。

    在一阵紧似一阵的咳嗽过后,东方盛隆才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的身体什么状况你们都看到了,医生已经给我判了死刑,时日无多,你们要抓紧时间了。”

    接着,又是一阵咳嗽,一张纸巾揉成团儿,扔进纸篓里。

    三个儿子显得有些紧张,生怕老爷子话说不完。

    东方盛隆继续说道:

    “原定是到年底看你们的成绩,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到10月底,还有不到三个月时间,我真担心活不到那时候。不过没关系,遗嘱已经写好了,放在张律师那里。”

    身旁的西装男人轻轻点头示意。

    “这份遗嘱,在我咽气之前,谁也不能私自偷看。”

    又是一阵咳嗽。

    这次吐在纸巾上的浓痰明显带出了更多的血丝。

    老人那张腊黄的瘦脸红胀起来,喘息更加明显。

    “剩下的事由张律师跟你们说。”

    张律师清清嗓子。

    “董事长的意思是告诉三位,时间紧迫,希望你们争分夺秒创造业绩。这次海啸是一场灾难,更是一次契机,补船修船安全检测,业务量大大增加。但这些对于东润造船厂来说,毕竟是小头,大头还是整船出售,特别是大吨位的船只。谁能拿来订单,谁就给集团公司带来了生意。一艘大船,工人们半年都有活干。董事长的意思是让你们抓大放小,眼睛盯着大船的生意,不仅是国内的,包括国外的。从现在开始,各分公司不再局限于业务范围之内的工作,重点就是争抢大船订单。截止到10月底,谁的公司抢的订单多,谁就出任新董事长。”

    哥仨互相看了一眼,东方祥霖忽然问道:

    “那以前的业绩还算不算?”

    张律师答道:

    “不算,但可以作为参考。”

    东方祥霖眉毛一挑,不再说话。

    这个动作好像只有张律师看到了。

    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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