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是为了保密,任谁都会选择这条航线啊。”
赵柽心中冷笑,是啊,任谁都会选择这条航线!
他站起身道:“本王出去看看。”
马政闻言大惊:“王爷,断断不要出楼舱,海盗凶残,且有弓箭鱼枪远攻兵器,万一伤到王爷……”
赵柽道:“难道本王坐在这楼舱里就没事了吗?左右不过几艘海盗船,伱不是带了两个都的乔装兵丁吗!”
马政嘴角咧了咧:“王,王爷,不是几艘海盗船……”
赵柽道:“马将军,你也是在西军打过仗的,海盗而已,何至如此?”
马政垂头不语,他此刻根本不知要如何分说。
外面的声音愈发杂乱起来,赵柽皱眉道:“随本王出去看!”
马政咬了咬牙,无奈起身,却是走在了赵柽前面,想用自家身体为赵柽遮挡。
片刻后两人站到了甲板之上,赵柽向前看去,哪怕心中早有准备,却还是扬了扬眉。
只见前方茫茫海面上,一望无尽的白帆,仿佛铺天盖地一般,那密密麻麻,仿佛望不到尽头的海船,亦不知道有多少艘,就这样嚣张跋扈地挡在了前面海路之上。
赵柽猛回头,就在自家两艘海船后面,依然是这种情景,白帆满海,海船如织,让人心生绝望。
他看向马政怒道:“马将军,这就是你所说的没有海盗?”
马政脑内一片恍惚,内心已经说不上是何想法,直想拔出剑来直接抹脖子算了,可看着赵柽,却又知不能,齐王出事,必将震动朝野,怎他一个死字便能躲了!
赵柽眼望前方那缓缓驶过来的最大一船,这船高高打着旗号,却不写字,居然画了一颗好大虎头,凶恶狰狞,似在俯视着前方这两艘大宋海船。
赵柽脸色苍白,手抓木栏:“这种旗号,果真是海盗!”
马政低头,浑身颤抖。
赵柽神色渐变,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二位将军,你们看……可能战否?”
马政、呼延庆两人闻言呆呆看向赵柽,战否?战什么战?怎么战?
对方不下一百五十艘大海船,至少几千名海盗,甚至有可能上万人,自家两艘船,兵丁一百人,怕不是就算女真人在这里也战不了吧?不不不,这是海上,就算给女真人多十倍一千人,他们也战不了。
“二位将军,这么说……是不可战了?”赵柽后退一步:“那该如何是好?”
马政和呼延庆互望一眼,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投降啊,委曲求全可能还有生机,若是死战,怕不是用不了半刻就要被砍了下海喂鱼。
不过两人都知道,这投降二字可不能从己口出,齐王在这里且不说,若是侥幸保命,将来朝廷追责,肯定不问青红皂白,谁先说投降的就先拿谁问罪。
这时,前方船队渐近,已经可以看到船上那些海盗,只见面容个个凶恶,人人狰狞,穿戴五花八门,着甲的,光膀子的,赤脚的,周身纹刺的,什么样都有。
又持着许多兵刃弓箭,那刀枪在阳光照射下晃过来,这边船上的兵丁不由纷纷后退,竟把赵柽三人闪到了前里。
对面船头有声音高喊:“前方船上的人听着,再不放下兵器投降,莫怪我们冲杀去个干干净净!”
赵柽闻言看向马政和呼延庆,谁知两人仿佛早就暗中约定好了一般,齐齐低下了头。
赵柽见状,忽然“啊呀”一声大叫,翻个白眼,竟然“噗通”声栽倒在甲板之上,昏迷过去。
马政两人顿时大惊,看了看昏倒在地的赵柽,望了眼对面杀气腾腾的海船,都不由心中暗叫苦也……
一个时辰之后,赵柽白衣飘荡,站在那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