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西平门和水西门距离并不近,若是白日里呼喊,这边未必能够听到,但此刻夜色幽深,万物寂籁,哪怕一点点声音,都会被放得极大。

    赵柽眯了眯眼,看远处的宋军不再小心翼翼移动,前方骑兵开始加速,直奔西平门前的护城河而来。

    庐州城周围有护城河,护城河这东西不是所有城池都有,一般只有四周水源茂盛的城池才会挖护城河,否则没有活水,挖了护城河也是白挖,引不来水,只靠雨水填满,没许多时日便又干了。

    宋军的骑兵在拼命往前赶,西城可不止一座城门,就算西平门有内应,可水西门没有,水西门的守军发现了他们可不会假装没瞧见。

    这时水西门上方嘈杂了起来,虽然城上守兵看不真切城下具体景象,可那隆隆的马蹄声总做不了假,只是一时半刻分辨不出来是奔着水西门而来,还是西平门。

    不过城池下方有护城河,水西门的守军倒也不是那么惶恐,护城河前方已在弓箭射程之内,水西门主将指挥着兵丁开始往城下射箭,一轮轮箭雨抛洒下去,呼啸声不断,但天色实在是太过黑暗,也不知道有没有射中宋军。

    就在水西门手忙脚乱之时,西平门护城河的吊桥轰隆一声放了下来,随后水西门这里便听到那边传来一个粗鲁声音:“老子姚平仲,都看好了,别伤到老子!”

    水西门兵将纳闷,都不识得姚平仲这么个人,但有那反应快的,听得那边声音不对,立刻大喊道:“西平门好像放吊桥了!”

    这话一出,水西门城上方瞬间安静了一下,紧接着便如开了锅般乱叫起来,水西门城上的主将也懵了,快走几步趴上墙垛向西平门下望去。

    虽然天上只有一钩惨白月牙,看不真切事物,但远远的西平门下大片大片阴影移动却是能够看到,水西门的主将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过了护城河,开始向城内进了吗?

    水西门城上同样是两名主将,其中一人声音惊慌道:“不好,这是西平门反了吗?”

    另外一名主将道:“看样子吊桥城门全都放开了,宋军已经进城!”

    “赶快派人给丞相和丘总管送信,希望还来得及!”

    “城上众兵听令,下城堵住所有进入瓮城通道,不能让宋兵来夺水西门!”

    水西门的主将并不傻,宋军几万人,绝对不可能顺着一座城门进城,而水西门是距离西平门最近的,下一步肯定要来争抢。

    可是哪怕他们想到,却也没有太大用处,宋军进入西平门后,紧接着便顺着外城墙直接向水西门杀去。

    这时城内各驻扎军营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庐州城内的街面上倒有巡逻的兵丁,只是忽然见大队骑兵纵马狂奔,根本不知道发生何事,还未等开口询问,便被刀枪刺死。

    水西门前后只是一刻钟时间便被攻破,城外大批的宋军再沿着水西门进入,整个庐州西城宣告失守,随后宋军分兵三支,一支杀向城内军营,一支去夺北城门,另外一支则杀向了王庆的皇宫。

    赵柽此刻依然在西平门瓮城之上,黄孤已经赶了过来,低身道:“王爷受惊了。”

    赵柽瞅他一眼,道:“宗监军呢?”

    黄孤道:“宗监军兵分三路,他由水西门进城,此刻应该正杀向王庆皇宫。”

    赵柽道:“若能擒杀王庆,城内贼军不战自败,但此事倒不容易。”

    黄孤疑惑道:“大军之下,王庆焉能逃离?”

    赵柽道:“别忘了李助,虽然他个人武艺无法改变战局,但想要救王庆出去,未必就无可能,外面王庆还有五州之地,一但被他逃离了庐州,恐怕又要费上一番手脚。”

    黄孤道:“王爷的意思是……”

    赵柽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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