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不必谢我,到时好好感谢王爷才是。”

    方古连连称是,随后二人开始安歇。

    随着子时即将到来,迎春园内悄悄动了起来,方古顶盔挂甲,骑上自家的战马立于门前。

    张宪只做普通小校打扮,牵着方古的坐骑缰绳,自家却是没马可骑。

    通道之内走不了马,过来这三千人全都是步兵,但杭州城内的贼军也几乎都是步兵,战马在方腊离开时全部带走了,这也是方百花和方十五明明兵多,却也不愿意出城交战,只是固守的原因。

    三千步兵在方古的率领下,尽量放轻动静,向着西城而去,沿途倒是遇上几支夜巡的队伍,但那些队伍却连问询都没有,便让出道路,看方古带人过去。

    但在距离西城钱塘门还有半里左右的时候,守城军丁跑过来查看,方古淡淡地道:“奉百花将军命令,有事找姚将军。”

    姚将军名叫姚金州,乃是帮源举事的老人,方腊称帝时就被封为了将军,此刻镇守西城钱塘门。

    这个姚金州方古熟悉,此人性子憨直,不是那种多疑脾气,所以他仔思索后选择来诈此门。

    军丁急忙跑回去报告,待方古到了钱塘门旁,姚金州也从城上下来,两人互礼后,姚金州纳闷道:“这么晚了,百花将军有何军令,竟让方将军亲来传达?”

    他是将军,方古乃是副将,比他小了一级,但因为方古是方腊的侄儿,所以他便也以将军相称,毕竟方家人是要给面子的。

    方古叹了口气,回头往身后一指:“小姑叫我带三千精兵出城西去,所以还得劳烦姚将军下令打开城门。”

    “开城门?”姚金州闻言一愣,随后向着方古后面看去,不由深吸口气:“果然都是精兵,居然个个着甲!”

    方古点头,语气无奈地道:“可不就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就是甲胄也都用最好最新的。”

    姚金州这时微微有些迟疑道:“方将军这么晚出城去干什么?毕竟开城大事,百花将军白日里也未曾交代。”

    方古闻言拍了拍腿,“唉”了一下,粗着嗓子刚要大声讲说,却忽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小姑让我带兵去西城山边埋伏,说是有妙计破敌,东城那边余二土也带兵出去了,姚将军且不要宣扬此事,小姑说行计之前,不得透漏布置!”

    姚金州闻言急忙点头:“知道,知道,我现在就打开城门,让方将军出去!”

    他心里不疑有诈,便下令军兵吊起千斤闸,搬开拦门石,随后把门上胳膊粗细的铁索打开,接着钱塘门缓缓开放。

    方古冲他一抱拳,小声道:“姚将军,只得大胜之后再见了!”

    姚金州道:“我送方将军!”

    他说罢上马,两人并头出门,身后三千兵慢慢跟随,这时吊桥也已经放下,待到护城河边,姚金州刚要转身回去时,却不料方古旁边的一名小校忽然暴起,手上一杆长枪飞云掣电般,竟直接刺进姚金州的胸膛,将他挑于马下。

    张宪刺死姚金州,片刻也不停歇,迅速跃上姚金州战马,又接过旁边兵丁递来的火把,高举着冲远处接连挥舞了三个圈,随后下方军丁手上有火把的同样做此动作。

    一切都是电光火石几息之间发生,张宪又下命令,然后回马冲进城中,欲抢占城门。

    就这时,护城河对面的远处,忽然亮起无数星火,竟然都是打亮的火把,继而马蹄声响,跑步不断,全奔着钱塘门而来。

    钱塘门城洞之内,尚未出城的军丁也都转身,去夺吊桥绞索的控制,还有的往城上奔去,去占闸楼。

    守城的方腊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过已是乱作一团,被张宪带来的军兵杀得节节后退,只是短短时间,死尸便铺得阶上城头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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