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赵柽没有说斩掉方腊一臂之事,若是说了,童贯等人会更加震惊。

    但这种关乎自家武艺的事情,自然是能不说就不说,赵柽道:“如今方腊南下归返睦州,浙东一地数州尚在其手,仙居那边还有吕师囊呼应,接下来如何应对,各位心中可有良策?”

    童贯思索道:“臣倒是觉得宜当趁热打铁,一路追杀过去,此刻贼酋正是仓惶之际,不趁此时机一举歼灭,就怕贼酋再以魔教之名,招兵买马卷土重来,只是……”

    赵柽道:“童枢密言之有理,只是什么?”

    童贯抱拳垂头道:“臣惭愧,虽然苏州之围已解,贼酋方腊带兵南逃,但太湖之上还有匪寇盘踞,未曾剿灭,总是心腹之忧。”

    赵柽纳闷道:“太湖本有水营,哪里来的贼寇?”

    童贯道:“王爷有所不知,方腊起事之后,便有苏州大寇石生,自号太湖侠,率魔教之人造反响应,将太湖水营兵丁杀了个精光,占据太湖之地,配合方腊行事,如今方腊虽走,但那石生却没有跟随,依旧盘在太湖,等着方腊再次打来好做接应,同时也在虎视眈眈着苏州。”

    “太湖水营的兵丁都死没了?”赵柽沉吟了片刻,这些太湖兵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寻常地方禁军厢军顶多是胆小无能,日里欺压一下百姓,可这太湖兵却都是些逼良成娼,为虎作伥,无恶不作之辈。

    原因自然是这太湖水营乃朱勔的嫡系,朱勔提举江南应奉局,初时以打捞寻找太湖石为主,又要走江河水道,所以这太湖水营便划归到应奉局的名下,由朱勔指挥使用。

    大抵许多坏事朱勔下令,这太湖水营前去操办,后来太湖水营渐渐名声在外,声势浩大,无人敢惹,就开始私底下自己干些丑恶勾当,反正好处分润朱勔那边一半,朱勔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做不知。

    至于究竟奉朱勔命,做了哪些坏事,自家又做了什么罪恶勾当,赵柽也不愿细想,总之这些人死就死了,都是死有余辜。

    “是的王爷,被石生带领魔教教众杀光了,足足几千人,一个不剩!”童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看着童贯表情,赵柽心中想笑,童贯和朱勔关系不错,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当初朱勔就是找的童贯买来军功,而且最初掌应奉局之时,也是和童贯上下对接,两人间的龌龊自不消说。

    赵柽点头道:“那如今太湖之上就任由石生猖獗?”

    童贯道:“倒也不是,朱勔家的二郎朱汝礼带人防在太湖之畔,也交了几次手,却不得利,只是勉力维持,我临走时给他留了三千兵,就不知能不能坚持得住。”

    赵柽纳闷道:“官家不是把朱勔一门都免了职,他的儿子怎么还能带兵?”

    童贯急忙道:“王爷,实在是无人可用啊,这头要追击方腊,那边苏州城的将领胆小如鼠,无能懦弱,根本当不得大事,这朱家二郎武艺精通,又胆大心细,所以臣就派了他去,倒是有些违制,还请王爷恕罪。”

    赵柽笑道:“这有什么可恕罪的,非常之时当用非常手段,不过这朱二郎如此本领,童枢密没想过收为弟子吗?我可记得童枢密一直在寻觅传人呢!”

    童贯闻言嘿嘿一笑:“王爷玩笑了,那朱勔生有二子一女,长子前段时间在太湖画舫中被刺杀而死,只剩下个次子等着传宗接代,养老送终,臣若是收做了徒弟,可不断了他家香火?”

    赵柽哈哈大笑起来,道:“那童枢密可要抓紧了,这江南乃是物华人杰之地,还不赶快寻个弟子?我可知米内监连曾徒孙都有了,你这一身极致武艺,天下少敌,可不要断了李宣使的传承。”

    童贯听到米震霆就来气,心说王爷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又听对方连曾徒孙都有了,不禁更加郁结,叹气道:“王爷,是臣对弟子要求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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