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货色,连话也无法说到一起,每天放风时候也是看他们较量拳脚,这般日子无滋无味行尸走肉一般,简直生不如死。

    赵柽忽然又道:“不过……你若输了,本王倒还可以再给你个机会。”

    “什么机会?”吕将脱口道。

    “每年和本王下一次棋,若是能赢过本王,赌注依旧有效。”

    “你是说……”吕将眨了眨眼:“每年给我一次下棋的机会,输了继续做牛做马卖命,赢了就放我走?”

    赵柽点了点头,吕将心思立刻活泛起来,刚才杜壆所说的自小下棋,少尝一败,他并不信,他才是真正的少尝一败,甚至可以说十五岁之后,下棋就没有输过。

    他是太学生出身,所弈棋对手都非泛泛之辈,肯定不是杜壆在乡间那种对手可比,虽然刚才赵柽赢了两个,但赵柽棋路之中还是有破绽存在的,他觉得自家有把握胜过对方。

    吕将有些自信,毕竟在他想来,至少那种棋路破绽在自己身上就不会出现,所以他的棋艺肯定还是要高过赵柽的。

    至于万一输了……输了就输了,不就是做牛做马吗?死都不怕,他还怕甚么做牛做马!

    他原本加入明教全都是因为朱勔,他看不惯朱勔横征暴敛,鱼肉江南,所以才上书朝廷,诉说朱勔在江南的恶事,结果被朝廷直接免去太学生身份,再下了一条永不录用的责罚。

    这样直接前程崩断,他心如死灰,觉得此种朝廷不要也罢,恰适逢明教四处收取信徒,他听了教义觉得心中有所依靠,便加入进去。

    因为他书墨精通,明教中少这等人,便被推去方腊身边,得到方腊信任,后来方腊起事,他也是支持,毕竟帝君昏聩,朝堂昏暗,奸佞横行,反就反了!

    不过方腊几次都不听他谋略,他从无奈到最后心凉,乃至方腊失败被杀,他已是心死。

    但在江南大牢中时,忽然传来消息,朱勔被赵柽给斩了,定谋反罪,诛灭九族。

    朱勔是不是真谋反他不知道,但这头东南恶虎千刀万剐都不抵身上罪过,如今竟然被杀了,死在赵柽之手,他有些奇怪,不都是官官相护的吗?怎么就杀了?虽然想不通,但也出了胸中一口长久以来的郁气。

    一切都因朱勔起,既然赵柽把朱勔给杀了,那他念头就通达了许多,此刻下棋定输赢,全凭本事,赢了获得自由,输了做牛做马,他吕将认此事。

    “好,我答应!”吕将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赵柽。

    赵柽笑了起来,冲旁边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人把吕将身上的绳索解开,吕将揉了揉胳膊,倒是不酸,本来绑得也不紧,都知道他文弱书生一枚,没本领逃跑。

    赵柽道:“三盘定输赢,若是和局就加上一盘。”

    吕将自然不反对,三盘足够,五盘有些多,若是棋力相当,怕是要下到天黑,今天大年三十,赵柽必然不会答应。

    “本王先手。”赵柽笑了笑,走了一步横砲当头。

    此时象棋的物器形状,还有各种规则其实已经定型,和后世基本差不多。

    棋子为圆,正面为文字,背面是与之相配的图案,棋子数目也和后世一样。

    唯一的区别大抵是在双方的棋字上。

    双方棋上字,“兵”与“卒”不分,均为“卒”,“将”与“帅”不分,均为“将”,“象”与“相”不分,均为“象”,还有就是“砲”并非“炮”,其他皆与后世象棋相同。

    吕将看赵柽起手迎头石砲,想都没想,直接跳马,赵柽哈哈一笑,进了步小卒。

    吕将哼了声,开始出车。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十几手过去,吕将的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不对劲,很不对劲,对方的路数和之前看的不同,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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