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可没有什么好瞧的。”

    塔林其实就是嵩山寺历代方丈和僧人的墓地,平素就是寺内的和尚都极少去那边。

    赵柽道:“去瞧瞧,听说嵩山塔林众寺第一,又怎么能不去看呢。”

    真信只好点头道:“贵人请随我来。”

    这嵩山寺的塔林位于寺西,占地庞大,里面塔的形制并不完全相同,有墓塔也有佛塔,制式多样,塔的层级也不同,一到七级的都有,但大抵没有高过五丈的,都有塔铭和塔额,远远看去,十分壮观。

    到了塔林边,也有武僧守卫,但却稀稀落落,显然对此地比较松懈,究其原因是这塔林之中一无金银珠宝,二无秘技武艺,更没高僧大德的舍利,因为高僧大德炼化时若有僧宝舍利,都取出另盛,不会埋在此处,所以不管盗贼还是仇敌,基本都不会往这边过来。

    塔林外有那么一排僧舍,与前方寺内正处不同,看起来有些衰败,想来是武僧歇息和守塔僧人居住之处。

    赵柽和真信和尚往里走,几个武僧只是瞅了眼,便继续各干各的,连询问都没有。

    真信低声道:“在这边守卫的武僧都是犯了错的,被戒律堂派遣过来,不过呆不上几日就会回去,所以没有人愿意管事。”

    赵柽道:“那此处岂不成了责罚之地?”

    真信道:“贵人如此说却也没错,这些武僧在祖师们的墓前忏悔,有时倒比面壁思过要多些用处。”

    赵柽点了点头,两人走进塔林内,边走真信边给赵柽介绍一些著名大德的僧塔以及生平轶事,赵柽听得津津有味。

    此刻时间已经临近傍晚,天边夕阳的光芒胭脂一般洒下,映照得这塔林金黄里又带着些红色,一时间景色极美。

    就在这时,赵柽忽然瞧见远处有个身影,正在拿着一把笤帚清扫塔下的草叶杂物,不由便是一怔。

    这个身影高大而清瘦,可以看到衣袂寂寥,眉白须雪,有些苍老落寞。

    赵柽道:“这是何人?”

    真信瞅了一眼,道:“这个是守塔僧人,在塔林这边已经许多年了。”

    “守塔僧人?”赵柽眯了眯眼:“这僧人法号什么?”

    真信呆了下:“贵人,你这可把小僧给问住了,我自从担任知客以来,这僧人就一直在塔林守塔,以前有圆寂的师公师伯过来这边安葬,我倒也和这僧人搭过话头,可他乃是失语,根本不会说话,所以我也就没再问过他什么,根本不知道他的法号。”

    “失语?”赵柽想了想,这似乎有些古怪啊,堂堂嵩山寺用一个哑巴僧人守塔林,虽然也有那么几分可能,可这失语一事岂不是最为好伪装?

    “这僧人会武艺吗?”赵柽问道。

    “武艺……”真信摇了摇头:“这个小僧并不知道,反正我看见他的几次,都是在拿着扫帚扫地,没见他打过拳脚。”

    赵柽道:“不知法号就不知他的辈分,不过连年纪也不知道吗?”

    真信期期艾艾地道:“也是不知,但估计戒律堂那边会有记录,贵人不会怀疑他……”

    “小时看过我那长辈,身形倒是有些相像。”赵柽边说便向前方走去,真信在后面一脸疑惑地跟着。

    这僧人此刻也发现他们到来,转过了身,赵柽这时瞅见他的容貌。

    只见这僧人雪白双眉形似卧蚕,双眼混浊黯淡无光,面如重枣皱纹密布,花白长须垂到胸前。

    身量较高却十分清瘦,后背微微有些佝偻,手扶着扫帚似乎有些无力苍老,虽然不知道具体年纪,但肯定会有极大岁数。

    他看向两人,最后目光落在真信和尚身上,似乎在辨认来到的是谁。

    真信见状苦笑一声,唱句佛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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