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物,这莫非是想要毒死自己不成?

    一想到被毒死,元果便颤抖起来,他虽然自身没有武艺,但元家乃是武艺世家,耳闻目染他也知道些江湖事,西夏江湖比大宋更乱更血腥,用毒的也更多,他听过不少死于毒下之人,都是惨不忍睹,形状恐怖。

    “正是本座!”时迁怪笑一声,然后冲赵柽礼道:“王爷,那属下现在就开始着手炮制了。”

    赵柽点了点头,元果只觉眼前发黑,立刻叫道:“王爷不要啊,小人乃是真心投靠,王爷不要毒杀小人。”

    时迁给了他一脚:“乱叫什么,王爷可没想毒死你,只不过给你下些药物,让你能安心前往卓啰城办事,只要事情办完,回来就给你解药,倘若事情办得不好……”

    “不好如何?”元果嗫嚅问道。

    “不好吗……”时迁瞅了瞅白家兄弟,这两兄弟立刻出门,不知道从哪里捉了一只野兔回来。

    就见时迁这时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匣子,当着元果的面打开,元果瞪眼去看,只看那匣子里是黑褐色的药膏,发出阵阵腥臭,而且在药膏之中还钻来钻去许多白色细长的小虫,仿佛小蛇一般。

    元果闻着那刺鼻味道,又看这种可怖情形,顿时胃中做呕,张嘴便要呕吐。

    时迁一把掐住他嘴巴笑道:“这七虫七花膏可是好东西,乃是七种剧毒花草熬膏,再配上七种南疆特有的蛊虫毒物熬造而成,若是牲畜吃了立刻便死,人吃了倒是可以多活两天,但没有解药最后也会虫穿血脉,毒进脏腑而死。”

    “你,你……”元果闻言,吓得身子便往后缩。

    时迁道:“这虫可都是活的,到时候没有解药,便会在你血管里游动,然后钻去心脏处吃心,钻去头里吃脑子……”

    他话还没有说完,元果“噗通”一声栽倒在地,竟然吓昏过去。

    “王爷,此人怎么这般胆小?”时迁见状皱起眉头,看向赵柽。

    赵柽笑了笑,若是这元果不胆小他还真不敢用,这等军机大事可出不得什么纰漏,胆子越小越不敢反水,若胆大了哪怕还有别的胁迫手段,他也不敢让对方去行假意求援这种事。

    “弄醒他!”赵柽道。

    小兵出外打了一盆水,浇了些在元果脸上,元果悠悠醒转,但一眼就瞅见时迁,不由大叫起来:“别,别给我下毒,王爷王爷,小人愿意发誓啊,小人愿意发誓绝不背叛啊。”

    白霸白战两个抓住他,丁二蟹拎着野兔上前,时迁笑道:“先不喂你,先给你瞧瞧这毒厉不厉害再说。”

    元果看着丁二蟹掰开野兔的三瓣嘴,然后时迁身上摸出一只银色小耳勺,向匣中黑膏舀去。

    只看那银色耳勺一入膏中,通体立刻变得漆黑,元果“啊呀”一声叫,他知道银子能探毒,这膏乃是剧毒啊!

    接着时迁把耳勺上也就米粒大小的膏药往野兔嘴中送去,元果瞧见那膏上还有一条白虫钻来钻去。

    这膏一入野兔的嘴,丁二蟹立刻将兔子嘴巴合上,接着也就几息的工夫,兔子剧烈挣扎起来。

    时迁在旁边慢声细语地道:“毒已经入了脏腑,虫该进血脉了。”

    又过几息,时迁点头:“应该开始吃心了。”

    元果战战兢兢地盯着那野兔,也不敢说话,就听时迁再道:“此刻该是吃脑子了,这虫吃得极快,片刻就会吃完!”

    然后也就几十息的工夫,就看野兔嘴鼻开始淌出黑血,后腿用力蹬了蹬,便一动不动了。

    时迁伸出一根手指,在已经看呆的元果眼前晃了晃:“此刻这虫应该这般粗了,就在兔头之中,我切开来给你瞧瞧?”

    元果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般:“不不不,小人不看,不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