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一壶上色好酒,切二斤熟牛肉,一盘熏鱼和卤鸡烤鹅之类,摆了一桌面。
中年汉子亲自筛酒相劝,武松也酒来就喝,三杯过后,中年汉子低声道:“二郎,我是从北边来,乃是武德大夫、北征讨贼都先锋、宋将军的手下!”
“武德大夫,北征讨贼都先锋宋将军?”武松愣了愣,心说这又是谁,自己并不认得。
“二郎!”中年汉子摇头道:“其实就是呼保义及时雨宋公明哥哥啊!”
“原来是宋公明!”武松恍然大悟,自然知道宋江,宋江在山东名气之大,绿林道上哪个不知,后来占据梁山泊起事,轰轰烈烈,震惊天下,最后又诏安投靠朝廷,做了官职,好像此刻在北方对抗田虎。
“正是!”中年汉子喝了口酒道:“我此番特地奉公明哥哥之令,前来山东寻找二郎,实是有事相求!”
武松露出纳闷,他虽然听得宋江大名,实则两人没有交往,不知道这宋江派人来找他做什么。
“宋……将军,何事找我?”
中年汉子小声道:“二郎,听闻你与秦王殿下交厚,乃是嫡亲心腹?”
武松扬了扬眉:“公子待我天大恩德,我愿为公子两肋插刀,赴死不辞!”
中年汉子道:“这就是了!公明哥哥当日入京时也曾拜访殿下,得殿下指点,心怀感激,直有投效之心,如今殿下西出潼关,公明哥哥在北方思念之甚,想要投奔却难寻道路,又唯恐唐突殿下,这才想找人引荐,思来想去,四下打听,得知二郎与殿下交密,公明哥哥与二郎又是老乡,所以才派我过来相请,以为联络殿下,与殿下送信,展呈报效之心!”
武松闻言久久不语,他虽然知道宋江,也知宋江名声,可宋江是招安了朝廷的,如今是朝廷官员,倘若去投靠公子,岂非又等同再次背叛造反?
中年汉子看他不说话,又道:“其实公明哥哥本来招安之后,心权忠义报国之心,只是北去对抗田虎,遭朝中奸臣算计,缺粮少草,就算兵器铠甲都给不齐全,乃至手下损兵折将,虽然田虎也被打至半残,但继续下去,一众梁山兄弟也必将死伤殆尽啊!”
“缺粮少草?”武松疑惑道:“怎会如此?”
中年汉子叹息道:“又何止如此,原本离京时分开的一些兄弟,份属官军的,陆陆续续全被调往了前方,看情形,只要在梁山呆过的,都要耗死在那太行山旁……”
“竟这般险恶?”武松倒吸了一口凉气,哪里还听不明白原因,显然是朝廷想把梁山的好汉全部送去田虎那边,让其两败俱伤,死个一干二净才好。
“就是这般险恶!”中年汉子叹道:“公明哥哥瞅出朝廷的恶毒打算,不想自家兄弟就这么枉死,又不能重新扯出反旗,再占山为王,只要寻求其他出路,知道秦王离开了东京朝堂,这才想着前往投靠!”
“原来如此!”武松此刻点了点头,心内琢磨,此事应该当不得假,毕竟缺粮少草,死的人数不能做伪,若果真如此的话,倒也不妨与公子述说。
中年汉子又道:“其实我在殿下那边也有个熟人,只不过寻不到殿下所在,自家更无法冒然前往,就算有熟识也无用处。”
武松好奇道:“还未闻兄台高姓大名,熟识又是何人?”
中年汉子笑道:“我没甚太大名声,江湖人送浑号打虎将是也,姓李名忠,殿下身边有一手下唤作史进,曾与我学过枪棒!”
“原来是李兄。”武松确实没听过此人名声,但对史进却是了解,征方腊时在江宁坑杀大批江南士族,得其金银后送往陇右,他曾在列,于西宁州见过史进,一起喝酒论些拳脚,却是彼此脾气相合。
“原来竟是史兄弟之师,小弟失礼了!”武松这时方才见礼,他本是性傲之人,前面看李忠武艺不济,多有轻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