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字她根本不会用契丹文书写,只得画了一个圈,看起来仿佛纸张上的膏药,奇丑无比,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满头汗水。

    “陛,陛下……”她想求赵柽说得慢些,甚或不要再作了,她实在写不过来。

    可赵柽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吟诵着:

    礼费日于千仪,易劳心于万象。审机事之不息,知浇源之浸长。鸟何事而撄罗?鱼何为而在网?生物诡隔,精灵惚恍。

    乃有上元仙骨,太清神手。走电奔雷,耘空莳朽。河闲之业不齐贯,淮南之术无虚受。咒动南箕,符回北斗。偓佺赠药,麻姑送酒。

    青龙就食于甲辰,元牛自拘于乙丑。永怀世事,天长地久。顾瞻流俗,红颜白首。傥千岁之可营,亦何为而自轻?昔时君子,曾闻上征。忽逢真客,试问仙经……

    “陛下,我,我……”萧里质着急,也不管写的字能不能辨认,总之胡乱划拉下来就是,实在写不上的,继续画圈。

    她几乎要哭了出来,这哪里是叫她写字,分明就是在为难她。

    就在这时赵柽语气忽然缓慢下来,变成了一字一顿,萧里质这才松下口气,字写得又开始规整,没那般潦草了。

    就听赵柽再吟道:

    傥有白头四皓,庞眉八公。小童乘日,仙人驭风。乡老则杖头安鸟,邦君则车边画熊。心期暗合,道术潜同。解来相访,愚公谷中。

    吟完这句,赵柽长吁口气,微微一笑看向萧里质:“萧姑娘可记录得完整?”

    萧里质看着一张宣纸之上,字迹时而工整,时而急迫,时而缭乱,还有不少圆圈,立刻垂下头去:“我,我没有写好……”

    赵柽过去,看那宣纸上乱七八糟的契丹文字,眼睛微微一亮:“不错,不错啊!”

    “啊?”萧里质愣了愣,这叫不错吗?这简直一塌糊涂才是,可看模样对方并不像在讥笑自己,莫非这赵柽自家书法也不怎么样,才会开口夸奖?

    赵柽伸手取过那张纸,吹干了墨迹,然后拿回自己案上,坐下喝口蜜糖水道:“有劳萧姑娘了。”

    萧里质急忙道:“不劳,不劳,民女写得实在……”

    她想要解释一下,自己写得实在不算好,可是话还没有说完,赵柽又道:“我有些倦了,萧姑娘也回去安歇吧,你那青梅竹马好友的特征,明日我会下令军中注意,你不必担心,以后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过来找我。”

    “是,陛下,民女,民女告退……”萧里质晕晕乎乎走出了大帐,径直住处回去。

    看她走远,白战放下了帐帘:“公子,里质姑娘已经远去了。”

    赵柽点了点头,这赋其实是前人所作,谅萧里质也不识得,他要其多写些字,就选了这篇读出。

    此刻他拿起案上那张写满字的宣纸,从头看了下,刚才他吟诵的时候,时快时慢,这纸上的字迹也时工整时潦草,可以说萧里质的笔迹从认真书写到胡划乱勾,全部都有。

    他看着宣纸微微一笑,上面的笔迹都印入脑海,接着沉吟片刻,说道:“铺纸吧。”

    白战铺好一张新的空白宣纸,小声道:“公子,不是应叫里质姑娘用女真文书写吗?”

    赵柽摇了摇头:“完颜希尹会看我发明的女真文吗?怕是平时身边出现都不会允许。”

    白战恍然道:“公子说得对,而且公子发明的那种文字女真朝野不用,大抵还是契丹文和几种乱造的文字颁布命令。”

    赵柽道:“正是如此,萧里质该是除了我发明的女真文外,对契丹文最熟,她必然知道女真文完颜希尹不喜,用契丹文写信才合道理。”

    说完赵柽开始挥笔,片刻之后宣纸上出现的文字与萧里质那张一模一样,甚至就连画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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