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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月下,枪影闪烁梅花点点,银花玉树,亮光直炸天际。

    又辗转腾挪,一枪舞动,好似白雀开屏,“哗啦”声响,入眼皆是枪星。

    “好!”赵柽站在阶上拊掌喝彩:“这套七星耀月枪,当时老师亦曾教我,无奈师兄愚钝,却如何都练不好,今日一见师弟,方知此枪精髓,师弟果然武艺天才!”

    “师兄休要唬我年少无知,老师曾说过师兄伱无论何种本领,一学就会,一点即通,师兄你才是真正天才!”

    “师弟,你被老师骗了,那是老师激励于你,我每日事忙,哪有多少时间习武。”

    “真的吗师兄?我不信!”

    “不信?不信就再耍一套枪法给师兄瞧瞧……”

    场上,枪影忽地一变,这一次却是换了一种气势,有道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银鳞开,角声满天夜色里,塞上燕脂凝紫来!

    大风起,黑云狂,黑云之中银龙扬,银龙扬,压四方,四方雷动气辉煌……

    转眼几日过去,这早赵柽起来,算下已是开擂的最末日。

    岳飞昨天随他去了碎玉楼,便不愿再回来住,言王府没此处热闹,师兄又不陪他搭手,不比这里有人演练武艺。

    赵柽开始还犹豫下,唯恐欧阳北丁家双蟹这几个不着调的把他带偏,后来细一琢磨,倘那般容易带偏也就不是岳飞了。

    只是临了时他说了句,擂台期间谁敢去勾栏听曲,就送到童贯府上,学那世间顶厉害的武艺。

    欧阳北纳闷:“王爷,怎还有此等美事?”

    赵柽冷笑:“先去了势,后才能学,童贯眼下费劲心思寻找衣钵传人,宫内的都不成器,你若觉得自家行,公子荐你前往。”

    欧阳北闻言立刻赔笑,只道哪敢,哪敢。

    去了府司大堂,这最后一天报名的人明显稀落起来,便是杨志和史进亦都得了清闲。

    杨志的事赵柽打了招呼,却未与他直接免罪,只是按他自言戴罪立功,这却亦是让他知晓,世间百般皆不易,守得本心云才开,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香绕堂来。

    下午时,随着时辰将近,府前凉棚要撤,徐宁进堂喝水,只是没一会儿工夫,竟听外面闹将起来。

    徐宁急忙跑出去,却只有片刻就再回来,道:“王爷……”

    赵柽坐在那里查看账目,闻言道:“何事惊慌?”

    徐宁道:“王爷,外面来了個小郎,偏要登名造册,因见他年纪不符,是以孔目那边拒绝,结果他把孔目和守护的兵丁全打翻了。”

    赵柽皱眉道:“多大的小郎?”

    徐宁道:“瞧着也就十一二岁……”

    赵柽思索几息道:“待我出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