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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在试探,试探她的态度有没有松动。

    还好,施意心软。

    商应辞感觉到唇齿间有说不出的涩意,他挑起唇角,嗤然一笑,“沈荡,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放过施意?因为爱她,还是因为你自己的执念?”

    他缓缓起身,清风玉树的人,一举一动都过分好看了些。

    “你们真正认识相处的时间才多久?充其量不到一年,沈荡,要是谈爱,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商应辞摇头,雅致的眉眼神色讽刺:“我们也算是从小认识,你沈荡就不是会一见钟情的人!”

    沈荡看着商应辞脸上的情绪起伏,宛若一个旁观者。

    他姿态散漫,眉眼带着慵懒,精致到像是画中人的脸,闭了闭眼,再睁开,“什么时候和你说过是一见钟情?商应辞,我喜欢施意,从来不是一见钟情,一见钟情的人,是你自己。”

    曾经年少,他们也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沈家和商家之间的情谊也曾深厚,商俊明对待沈荡,更是比自己这个儿子还要热切。

    谁又能想到时光更迭,要害得沈家一无所有的人,会是商俊明。

    商应辞想,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和沈荡真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只是很可惜,他们是仇人。

    “这些话你说给自己听就够了,不用想着说服我。”商应辞冷淡吐字,“你现在是一定不走,是吗?”

    “为什么要走?我就在青城,看看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是什么受挫滋味。”沈荡笑的傲慢,他挑眉,声音慢悠悠的:“这不是你们商家最擅长的吗?”

    商应辞手下意识紧握,指尖微动,有骨头错位的声音,咯咯作响。

    他缓缓松开手,面色如常,“你可以拭目以待。”

    沈荡看着商应辞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眸色很暗,带着浓稠到化不开的幽冷。

    父亲从高楼上一跃而下,留下了满地的血。

    那时他才八九岁,应该还算是懵懂的童年,却站在人群之外,看着被警戒线隔开的现场。

    现场里已经没有了父亲的身影,只剩下一滩模糊的血肉。

    现场有人在哭泣,也有人在说‘可怜’一类的词。

    他那时却没有掉一滴眼泪,反而转过身,忍无可忍的呕吐起来。

    没过多久,母亲也故去了。

    原来失去是这种感觉。

    当沈荡独自一人踏进施家的大门,在施权墨和蓝晴神色各异的目光领过钱款时,他受教了。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告诉自己,从今往后,若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人,就不能失去。

    “施意,”他低喃,更像是自言自语:“不能反悔的。”

    ————

    施意设计了一条以郁金香为灵感的礼裙,加了国风元素,洋红色缎料,裙摆彻层层叠叠舒展开,衬托得腰身更加纤细。

    陆瑾拿着笔在腰身的位置点了点,“这里要不要再加点什么?”

    施意看了眼,“你觉得加什么合适?”

    “就是觉得有点空,具体加什么,我还没有想好。”

    “这几天我们先把初版的裙子做出来吧,能看见成品了,就能知道从哪里开始改动了。”施意笑笑,道:“你们学校什么时候考试?要不要放假几天?”

    “学校的功课简单,哪里需要请假啊?”陆瑾意气风发的挑眉,言语中藏着骄傲的神色:“施老师,真不是我自吹自擂,我真的觉得我在我们专业的水平,说是全年级数一数二,都不为过。”

    施意憋着笑点头,“那你女朋友呢?”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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