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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问出口,施权墨自己的心中先多了几分惴惴不安。而沈荡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声音清浅,「你是不是忘了,如果不是因为施意,我今天甚至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说话。」
「沈荡!」施权墨脑子空白了一瞬,之后便是恼羞成怒,一双眼睛泛红,「你怎么敢!」
「有什么不敢?施家如今的处境,我如果想对你做什么,你有资格反抗吗?」
沈荡双腿交叠,动作闲适:「是不是这些日子我看起来太好说话了,你才敢这么对我呼来喝去?施权墨,我真的想要对施家动手,你根本拿我毫无办法。」
施权墨被沈荡这么一番话说得完全下不来台,脸上青红交错,满是尴尬和羞恼。
他铁青着一张脸,沉声道:「你这是装都懒得装了?」
「是你自己先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我脾气不好,所以劝你一句,别惹我。」
「我是施意的父亲!你对我不敬,施意不会原谅你!」施权墨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你不要忘了,施意是我养大的孩子,她也是施家的人!你要是敢对施家不利,那就是对施意不利!」
沈荡在这一瞬间,竟是不敢去想这些年施意的处境。
施权墨姑且能理直气壮的拿着施意威胁自己,那么在面对施意的时候,又该是怎么的道德绑架。
偏偏这么些年,没有任何一个人向她施以过援手。
难言的复杂情绪在沈荡心中弥漫。
他眉眼间冷戾更甚,叫人不敢逼视的压迫感,「施意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她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允许任何人拿她做威胁。施权墨,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实话告诉你,施意开心,施家就能开心,她要是不开心...」
沈荡笑笑,看着施权墨死灰般的脸色,「那么你们所有人,都不要想有好日子过。玉石俱焚的事情我不是没有做过,也绝对做得出来,你想试试吗?」
施权墨这次,彻底词穷了。
面对沈荡这样的疯子,他没有办法。
而沈荡说完,拿起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施权墨:「没事不要打扰施意,事情不闹大,对你对施家都好。」
沈荡离开后,施权墨才浑身无力般的靠在座位上,他脸上的皱纹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深刻,满脸的沧桑疲惫,几乎无法遮盖。
沈荡心狠手辣,根本不被这世间的道德法条所约束...
他好像做错了一件事情,现如今,报应终于来了...
青城大饭店。
舒月揽走进包厢之前,没有想到能看见江楼。
气质冷若冰霜的男人坐在主位,表情冷淡,神情漠然。
周遭,一群人簇拥着他,说着恭维奉承的话。
「江总这次听说要在青城久居了?那咱们可要多聚聚啊。」
「可不是嘛,咱们以前也是常常在一起的啊。」
「现在江总恢复单身,应该变得自由了吧?」
众人笑谈着,没有人注意到房门被打开,舒月揽站在门口,表情冷凝。
而江楼一直都没什么反应的脸,在看见舒月揽的那瞬间,多了几分一闪而过的怔然。
他没说话,只是看着门口的方向。
「江总在看什么啊?」
「是啊,这是谁来了...」
最后的声音,被紧急刹住车。
门口的舒月揽,又有谁不认识?
大名鼎鼎的红颜祸水。
舒月揽是被江照白叫来了,现如今那小子自己消失了不说,还把江楼给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