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施意,你知道我被判了多少年吗?”乔温宁格格直笑,伸出三根手指,“三十年!整整三十年!你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啊!沈荡为了你,还真是费劲心思!”

    施意不说话,乔温宁尖酸刻薄的模样并不能让她动怒,反而让她越发的觉得乔温宁可悲。

    商应辞在施意进来之后,注意力就一直在施意身上。

    此时,他看着后者平静无波澜的侧脸,喉咙急促滚动,带着忐忑的情绪,问道:“你这些日子,过得好吗?蓝阿姨的事情,没有影响你吧?”

    施意以为,商应辞说的是心情。

    她摇摇头,说没有。

    乔温宁真是看得笑死了,她啧了声,不耐烦的说:“商应辞,你有什么话你直说啊!把对付我的那套用在施意身上啊!你说的这么模棱两可,她怎么听得懂呢?”

    施意皱眉,看着商应辞,“她什么意思?”

    “施意...”商应辞表情紧张,“你别胡思乱想,她就是个疯女人。”

    乔温宁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也就是人在绝境,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这么多年,竟然喜欢了一个从头到尾将自己不当人看的男人。

    商应辞哪里在乎她的感受啊?

    他只会因为施意紧张。

    “我是疯女人?那你呢?当年你是怎么找到的施意,又是为什么把她带回施家?你自己都忘了吗?”乔温宁在商应辞微变的脸色中,不屑一顾的接着道:“既然你忘记了,要不要我好好的帮你回忆一下?”

    “乔温宁!够了!不要再说了!”商应辞少有的动怒,眼底有血丝拉满。

    施意突然联想到了施权墨对自己古怪的态度,和这一刻的一切放在一起琢磨,一切都有了隐隐约约的联系。

    施意看着商应辞带着怒气的侧脸,手渐渐握成拳,“你瞒着我什么?商应辞。”

    “我倒是知道呢,只是很可惜,商应辞不让我说。”乔温宁见状,舒坦的靠在了椅背上,她的表情无辜,“你也知道的施意,我一向很听商应辞的话,他说的,我不敢拒绝。”

    施意听得出乔温宁言语中的讽刺。

    同样的,她也看出了商应辞的心虚。

    “施意,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就没有必要再去追究,你明白吗?”商应辞雅致的面容染上严肃,“你只需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你永远都是施家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