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不重的话语,施权墨听着觉得刺耳,但是这话从沈荡口中说出来,已经是宽容的叫人意外了。

    施权墨愣了愣,道:“你的意思是,你接受我的道歉?”

    沈荡挑眉,笑笑,眸色渐冷:“不接受。”

    施权墨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沈荡拉着施意离开,好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他气愤不已的看着蓝晴,道:“这小子太狂悖!你看看他刚刚那个样子!他什么态度!他有把我放在眼里吗!”

    “好了...”蓝晴叹气,安慰道:“当年的事情原本就是你有错在先,如今沈荡不肯原谅你,不也是应该的吗?总之,只要施意和他感情好就够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

    “你这话说的,还是我的错了?晴儿,你怎么这么替沈荡说话,我才是你的丈夫,你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替我多考虑一点?”

    施权墨压低了声音,很不甘心的看着蓝晴,“这些年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做错事的人吗?晴儿,我这么爱你。”

    蓝晴看着施权墨这个样子,也觉得不好受。

    但是她终究是骗不过自己的良心,低声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权墨,可是你对...你对沈荡,对施意,难道都不觉得自己问心有愧吗?这两个孩子因为你和商家的一己私欲,多吃了多少苦头?”

    施权墨被蓝晴的反问弄得说不出话,脸色泛青,终究是放下酒杯,一言不发的看向别处。

    一场婚宴,除了施权墨,所有人都很开心。

    舒月揽和胡璇是伴娘,两人临走的时候,都收到了沈荡的红包——一张七位数的支票。

    舒月揽很满意,点了点头把支票放进包里,“沈荡,会做人啊!”

    而胡璇震惊的半天没动静,一开口,更结巴了:“我还没...还没赚到过这么多钱。”

    “你们公司不行啊胡璇!”舒月揽勾过她的脖子,豪气万丈的说:“早点跑路吧,你舒姐养你!”

    胡璇星星眼,“真的吗?”

    “真的,你明儿个就去辞职吧!”舒月揽醉醺醺的,笑着道:“嘿嘿,我带你去江家偷钱。”

    话音刚落,江楼撑着伞,从不远处走过来。

    西装革履的男人皱着眉,气质冷得能让人冻死。

    他的面色不虞,显然是听见了舒月揽刚刚的话,冷声道:“需要这么麻烦?你直接来找我,我去帮你偷。”

    胡璇发自内心的觉得,还是打工好,舒姐这是高危职业啊!

    而另一边,施意在房间里睡了一觉,终于等到了敬完酒回来的沈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