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昀难以置信的表情,就好像这一切是天方夜谭,“你为了她付出了所有,可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利用你的真心!只为了报复我!”

    “您害得她的家庭支离破碎,她恨您,父债子偿,很难理解吗?”

    江楼缓缓放下手,漫不经心的整理着手腕上的手表,他气质太冷,哪怕是和自己的父亲对峙,也找不到一丝温度,“至少这件事情上,我从来没有怪过他。”

    “你什么意思?你不怪她,你是在怪我吗?”

    江故昀脸上的肌肉都因为愤怒颤抖,他抿了抿唇,咬着牙道:“江楼,我当年和她母亲是两情相悦,要不是因为舒强横插一脚,根本不该有后来的那些波折!”

    江楼看着一向有修养的父亲暴跳如雷,心中却掀不起一丝波澜。

    他大概是天性凉薄,对于世人的悲欢离合,哪怕是自己的血亲,都做不到触动。

    江故昀当年曾说,他是天性冷血,这样的男人,最适合做商人。

    江故昀说的很对,单单事业上,他风生水起,几乎遇不见对手。

    可是面对舒月揽,一次次重蹈覆辙,一次次输的一败涂地。

    “我没有怪您,您是我的父亲,我怎么可以怪?”江楼平静地说:“我只是怪自己,怪自己没有早点知道这一切,怪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好她。现如今我除了自己,谁也不怪。”

    “可是你们已经离婚了!她今天拿着她父亲的遗像来恶心我!”江故昀气的直接站了起来,中气十足的说:“我给她一巴掌,已经算是轻的了!”

    “今天是舒强的忌日,”江楼掀起眼皮,难得的眼中有了怒气,“你跑去找她的母亲,你要她怎么想!江故昀,我劝你不要得寸进尺,舒月揽在我这里,比你要紧。”

    直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江照白脸色不安的看着里面的二人,“哥...你和爸别吵了...何必呢?”

    “哼!”江故昀脸色稍有缓和,对着自己的小儿子,还是态度好了许多:“照白,这件事你不要管,我和你哥哥自己会处理,父子两人哪有什么隔夜仇,说开了就好了。”

    江照白听完,心中的忐忑却依旧难消。

    他看向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的江楼,低声喊道:“哥...你能不能说句话啊?”

    “正好,我确实有话想和你说,你和我过来。”

    江楼的声音刺骨的冷,带着隐忍不发的怒气。

    阳台,更深露重,带着潮湿的冷气在空气中弥漫。

    江楼站在围栏处,目光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