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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兰左手拿着一张诊断书,右手捏着一摞照片。

    诊断书上附着CT片子,胃部显示有很大一块阴影。

    右手的照片是她雇私家侦探拍的,她的丈夫刘建国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环抱着一个婴孩,一家三口笑容满面。

    “刘建国,你这个垃圾,杂碎!”

    “你哪来的亲生娃,你根本就生不出来!”

    林兰包里还有一张检验报告,她一直小心翼翼贴身存放。那是她和她丈夫刘建国婚后第四年,因为当时家里催着要孩子,两人一起去省医院做的检查。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刘建国背叛这段婚姻早有征兆,林兰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一拿到他出实锤锤的资料,她就交给律师了,她一句废话不想跟刘建国说,她该分的财产也不会多让出一毛!

    只是她没料到的是自己竟然被查出了绝症,医生建议尽早手术,可能等不到一起进民政局办手续的那天了。

    “如果手术不顺利,我应该提前立个遗嘱,把钱都捐出去。”

    林兰准备再去律师那里一趟,刚下楼,忽然一个花盆从天而降,砸在她头顶。

    她望了望天,头晕目眩。

    “老娘等不到手术了,人真的倒霉连喝凉水都塞牙。”

    ……

    砰砰砰!“林兰还钱!还钱!”

    林兰被一个老鸹般的叫声惊醒,觉得喉咙火烧火燎般疼,迷迷糊糊间把手伸向了床头柜的保温杯,哪知摸了个空。

    她睁开双眼,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愣住了!

    洗得发黄的旧蚊帐,上面还用土白布皱皱巴巴的补了几个豆腐块。深蓝土布被面,散发着一股霉臭味。扭头看到灰砖墙上,贴着一张印着喜洋洋的日历画。

    扭头望去,只见裸露的房梁、盖在椽子上的灰瓦片。一扇糊了报纸的小木窗,窗下放着一个一米多高的长方形箱柜。

    一条长板凳上面搭着换下来的脏衣库,有大人的也有孩子的,泥地上到处都是花生瓜子壳,墙角还放着一只粪桶,散发着一股尿骚臭……

    林兰心中骇然,她这是在哪里,难道那盆没把自己砸死,被人弄到山里卖了?

    砰砰砰!“寡母子出来,出来,还钱……”

    拍门声再度响起,林兰吓了一跳,听着外面的叫骂声,掀开被子想出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

    忽然,林兰的头剧烈疼痛起来,她捧着脑袋脸色变得惨白,一下瘫软在床上。

    脑袋因为剧烈疼痛,发出了一阵耳鸣声,陌生的记忆像潮水般涌入了她脑海。

    “我重生了!”

    林兰脸色苍白的呢喃着,整理着刚接收到的讯息。

    原身也叫林兰,二十二岁,有一个快四岁的儿子,丈夫杨光明,刚死几月。家住在东市城关乐兴大队一大队,也是离市区最近的一个大队。

    娘家住在大石桥乡石莲大队,父亲是石莲大队的会计,母亲是队上的接生婆,家里有三个哥哥,一个弟弟,因为是独女,被父母宠惯得又懒又馋。

    十八岁时,不顾父母反对,一意孤行的嫁给了杨光明。

    杨光明家三个姐姐,两个嫁在同大队的二大队,三大队、一个嫁在本队。他是杨家里唯一的儿子,一样被父母宠坏,稍大一点就不学好。

    父母在世时还有人管教,父母不在后,三个姐姐一个也管不了他。

    成天和街上的二流子混在一起,打架赌博,啥事都干。

    混了七八年,见同龄人的娃都能打酱油了,他还光棍一个,这才慌了起来。

    三个姐姐到处托人做媒,知道他底细的人家,都不愿把闺女嫁给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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