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古圣超买了十多张饼,和蒙面女子一人一个,剩余的装进布袋背在身后。

    一张饼吃完,两人早就远离了小村庄,前方道路越发难行,幸好是骑着马,若是徒步,腿都要陷入高高的草丛里了。

    两人风餐露宿前行,第三天快到晌午,终于找到一个市镇。两人客栈住下,蒙面女子独自在客房洗漱,古圣超向伙计询问方位,他得知有两条道可以选择,一条近些,另一条远些,但是远一些的那条路上可以乘船,少了一路鞍马劳顿。更让古圣超高兴的是,远些的那条路他还熟悉。他在幼年时流浪江湖,曾经走过这里,要不是伙计提及,他差一点想不起来。

    古圣超打定主意,继续选择走远一些的路。他计算过,追杀他们的那几人发现走错路,从岔道追赶,肯定会去小村庄打听,因为那里是唯一可以歇脚地方,这样对方就会至少耽搁两到三天时间。他们再去乘船,对方还要耽搁一到两天。这样,对方绝难追上他们了。

    蒙面女子听了古圣超计划,没有反驳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两人骑马来到河边码头,正好有一艘客船要顺流而下,古圣超包了一个单间,旁边还有一扇小窗,可以看到江面风光。但是他们随行的马匹是个难题,船上伙计拒绝马儿登船。

    时间紧迫,人生地不熟的无人买马,无奈之下,两人只得解开马儿身上的马鞍、辔头等,扔到一旁。马儿极通人性,它们仿佛知道自己要重获自由,兴奋地在草地上撒欢,用大大的脑袋在古圣超和蒙面女子身上蹭来蹭去,随后四蹄翻飞狂奔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船上的日子单调而惬意,再也不用担心被追杀和陷害。古圣超不放心,整个船舱又检查一番,没有发现可疑地方。船舱包间有卧榻可以休息,但是古圣超依旧选择在地板睡觉。

    蒙面女子于心不忍,劝道:“公子不必拘谨,还是上床歇息吧,我知道你是好人,不要凉了身子。”

    古圣超笑道:“无妨,船上都是甲板,和床上一样也是木头,在哪里睡其实都一样,无非就是位置的不同。我一个人睡习惯了,这样挺好。”

    女子看他坚持己见,也就不再强人所难。

    大船在江面航行了两日,古圣超却是度日如年。他习惯了在外面的漂泊,突然关在一个狭小房间里不能自由舒展身体,憋闷得要死。

    女子动不动就近乎昏厥的症状,在登船前出现过一次,但是上了船就没有发生,也许是环境安逸没有了路上那种颠沛流离的动荡,跟情绪有关吧。

    黄昏夕落,晚霞映红了整个江面,微风拂动下的江面波光粼粼,好似无数的金鳞在跳跃和闪动。

    蒙面女子透过小窗观赏着江面景色,不由得感慨:“这外面的美景,真是让人不舍。”

    古圣超认真道:“姑娘是大家闺秀,常年在深闺中不问世事,你看到的美景,也许只是寻常人最普通的日子。你们饱餐后的风雅,或许是他们辛苦劳作也食不果腹的现实。”

    女子好像要反驳,迟疑片刻还是忍住。

    古圣超也觉刚才有些唐突,解释道:“姑娘莫要生气,我自幼失去双亲流浪江湖,或许是经历了太多苦难,见识了更多的人间悲苦,一个粗人不解风情罢了。”

    女子摇头道:“我哪里是什么大家闺秀,也是一个没有了爹娘被人使唤的可怜人,只是在牢笼里待得久了,这片刻的闲逸就让我心生怡悦,开始口不择言让公子笑话了。”

    古圣超犹豫少顷,心里话还是没有憋住,试探地问道:“姑娘莫怪,我只是好奇,如果问的不对,姑娘可以当我没说。我在长庆郡府衙偶然间听到关于姑娘的只言片语,我们这次押运镖车过程中,姑娘的价值非同寻常,如果只是简单的可怜人,恐怕追杀我们的人不会这么大费周折吧。”

    女子望着窗外默不作声,思忖一会儿转过脸问:“公子是忠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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