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吗?”

    上来先是把几个婆子给打一顿,场子的威信立起来。

    而后又细细的问讯,将刚刚暴打刁奴的事情一笔带过。

    这大夫人董氏不是不懂如何对付二房,只是过去有所顾忌罢了。

    听到这里,二夫人王氏果然被她给带偏了。

    讥笑三声便说道。

    “证据?这我还真有。”

    说罢就拍拍手,然后传了人过来。

    大夫人董氏一瞧来人竟然是西跨院的丫鬟。

    还没等那丫头开口呢,董氏就怒骂道。

    “我呸,你们院子里的人也叫证据?这不是明摆着要陷害我儿吗!”

    说完这话,就恶狠狠的看着那丫鬟。

    那丫鬟唤做书云,本家是王氏的陪嫁。

    她开口不向着王氏,不向着西跨院,那才见鬼了呢!

    果不其然,那书云丝毫不惧大夫人董氏的怒骂,立刻就跪下回嘴道。

    “青天在上,奴婢若是冤了三哥儿,便叫奴婢不得好死!”

    她这一赌咒发誓的,西跨院跟来的那些人个个有抖擞起来了。

    可惜,大夫人董氏却嗤之以鼻。

    “我虽是一介妇人,但也知道,办案讲究实实在在的证据,若靠着赌咒发誓就能断一人的生死,那普天下要冤多少条人命!”

    而后对着二夫人王氏就嘲讽说道。

    “亏得你还是出生兵部尚书之家,莫不是家规如此?若外头人知道了,王尚书办案和管辖兵部全凭赌咒发誓,我倒要看看,你王家的门会不会被人唾骂!”

    “你!”

    二夫人王氏与大夫人董氏做妯娌已经好些年了。

    这么多年下来,一直都是她在上,董氏在下。

    哪怕是管家权也一样,握在荣合堂还有西跨院的人手里。

    而东跨院向来都是唯唯诺诺的,不敢造次。

    今日竟然会接二连三的怒怼回来,倒是让一向嘴利的二夫人王氏突然没了说辞。

    她自然也知道这是陷害,可已经到了这地步,便是她想草草了事,也是不能够的。

    便挺直了腰板说道。

    “大嫂倒是好利的嘴,我从前竟不知你有如此本事!”

    “老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又不是泥塑的,自然会为不公之事打抱不平。”

    说完看了林牧之一眼,满满都是疼惜。

    再抬头,看着那丫鬟书云,便厉声说道。

    “既然二夫人说你是证人,你便说说看,我们三哥儿是如何进的西跨院,如何进的二哥儿房里,又是如何偷盗的湖笔,然后还被你给发现了!但凡有一点不忠不实的地方,今日我便是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将你送官查办,告你个刁奴害主的罪!”

    大夫人董氏这番疾言厉色的表现,把书云给吓住了。

    她刚刚那赌咒发誓,不过是顺嘴一说,当不得真。

    可若是真的被送官查办,别说是她自己了,便是她的家人也要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