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性命又如何?

    荣华富贵,名声权势,都注定与他们无缘了。

    但是此刻,他对于这些都看得极淡,大约在他心中,也从未有人走进去过吧。

    仰头一饮而下,没过多久就感觉到腹痛难当。

    当第一抹阳光撒在灵王府上下的时候,一切又恢复如初。

    十天后,灵王妃上奏朝廷,说是灵王得了急症,药石无医过世了,而一直都在病中的谦贵嫔乍闻此消息,也跟着去了。

    一时间,母子二人双双殒命,朝野上下都跟着讨论不休。

    有人怀疑这背后有猫腻,所以要求监国的太子彻查。

    于是一道加急的命令就从盛京城传出。

    策州的张家军主帅和太守一同彻查,竟意外发现了军中副帅意图谋逆的罪证。

    原来灵王的暴毙竟与此有关!

    副帅拉拢不成,则派人对灵王下了毒手。

    结果却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快就露出马脚来,被擒获的时候,嘴里被塞满了布条,即便是他想喊冤叫屈,也没法了。

    铁证如山,拔出萝卜带出泥。

    整个张家军跟着上下肃清了一遍,有异心的全都被挑了出来,按罪处刑。

    浩浩荡荡的策州谋逆一事,在夏日炎炎中总算是尘埃落定。

    灵王“无辜被杀”,自然是要嘉奖的。

    但他人都已经不在了,所以悉数的奖励都落在了灵王府上下。

    王妃感念太子仁心,朝廷帮扶她们孤儿寡母的,所以大义将这些奖励都化作了各种米面粮油的,在策州以朝廷和太子之名义分发下去。

    一时间,百姓们对大魏愈发的感恩戴徳。

    盛京城东宫之中,太子看着弟弟霄王送来的密报,嘴角不由上扬。

    “三嫂倒是个聪明的。”

    陪在他身边的除了曾孔厚,自然还有伤愈而归的林英,和其他几人。

    他们都是未来太子的肱骨之臣,因此这事倒是也没瞒着他们。

    “传令给六弟,让暗卫营的人盯住了灵王府,若无异动,本太子保他们一世无忧,若有异动,便不必留情了。”

    “是。”

    帝王之心,本就该如石头一般坚硬。

    而太子,此刻所做的,也不过是站在他立场上应该去做的事情罢了。

    林英领旨退出了东宫书房,其他几人瞧了一样太子和曾大人之间莫名的气氛后,也跟着离开。

    曾孔厚还是一副惜言不肯多说的样子,而太子已经从刚刚那严肃中换上了新的面孔,对着曾孔厚就一副讨好的嘴脸说道。

    “这些日子忙着处理策州的事情,本太子都都好些日子没登曾府的门了,也不知凌霜怎么样了?”

    曾孔厚淡定的回了一句。

    “多谢殿下关心,臣妹很好。”

    “嗯,那就好,父皇和母妃自鹿山书院来信了,问本太子何时能将凌霜娶入东宫,曾大人以为呢?”

    “此事大约是殿下诓我的,皇上英明神武,贵妃善解人意,怎么可能问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