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者,对于嘉德丽雅能够做到的事缺乏直观认知……
所以嘉德丽雅什么也不清楚,只是为了见到许浅素,便冒着如此大的风险?
不可能,嘉德丽雅不是那种傻女人,而且若是她没有回来的法子,等许浅素的事处理好,还要想办法帮她回来……这不就是添麻烦吗?
想着,玛俐便垂眼打量了嘉德丽雅一眼,她施施然躺在床铺上,金色的长发洒在身后,神色静谧而高雅,既像沉睡的公主,又似精美易碎的艺术品。
嘉德丽雅留给玛俐的印象一直都是神秘而又强大,且性子古怪,做事全凭心意,除了竹兰,似乎便没有能让她在乎的东西,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摩这个怪人……但她却愿意为了许浅素,做那般危险的事……
虽然玛俐口中讽刺那是因为许浅素懂得女人心,讨嘉德丽雅喜欢,但实际上,玛俐完全想象不出嘉德丽雅喜欢上谁的景象……就在玛俐埋头琢磨时,忽然听到‘咔嚓’一声,门扉轻启的声线从楼下传来。
拥有别墅钥匙的人有四位,两位在洗翠,一位是玛俐,余下的那人,自然是竹兰。
玛俐没有起身,她默默为嘉德丽雅擦拭着身体,不出片刻,竹兰便推门而入。
玛俐抬眼望去,竹兰神色匆匆,及腰的金发有几分杂乱,脸色带着些许疲惫……她近来本就很忙,听闻许浅素的恶讯,更是让她备受打击,若不是玛俐告诉她许浅素还没死,竹兰估计此刻已经住院了。
不过她此前应当是在追查银河队残党的下落,如今回来,是……
“找到银河队了?”玛俐偏头问道。
竹兰微微摇头,低声道:“只找到了他们位于天冠山的据点,不过已经废弃了,看时间,他们就在这几天完成了转移……联盟正在那处据点排查线索,我抽空回来看看。”
语气有几分冷意,银河队在公共场合进行这等恐怖袭击,还把许浅素给送回了过去……如此行径,早便让竹兰怒不可遏,忍无可忍。
玛俐微微颔首,倒是意外地平静。
竹兰走上前,坐在柔软的床铺前,低头打量着沉睡不醒的嘉德丽雅,神色倒也不意外……这事玛俐早便通知她了……竹兰抽空回来,未尝没有照顾嘉德丽雅的心思。
嘉德丽雅对竹兰而言,总归是最为特殊的。
竹兰伸出手指在嘉德丽雅软嘟嘟的小脸上戳了戳,随后感谢道:“这几天多谢你照顾她了。”
玛俐微微摇头,沉吟片刻,将心中的淡淡疑惑告诉了竹兰。
竹兰微微一怔,垂眼打量了嘉德丽雅一眼,随后换了个坐姿,盘腿坐在床铺上,手肘放在大腿上,撑着侧脸,脸蛋泛起几分红润,呐呐道:“我…我也没谈过恋爱,因此嘉德丽雅此举,我也说不准……”
你是哪里来的青春女学生?
玛俐揉了揉眉心,知道在这事便指望不上竹兰,便道:“嘉德丽雅迟迟不见动静,要么是遇上了困难,要么就是别有所图,但她回去洗翠,又能图什么呢?”
竹兰一愣,抿嘴琢磨了片刻,道:“嘉德丽雅是名门望族,但因为儿时经历对族内颇有怨言……或许她存了几分去祖上看看的心思吧。”
“嘉德丽雅就算见到祖先,又能怎么样?”玛俐对这种举动嗤之以鼻。
竹兰屈起双膝,双手环抱,偏头看向玛俐,轻轻一笑,道:“我认为原因并没有玛俐想得那么复杂,如果玛俐有能力那么做,也会做出和嘉德丽雅相同的选择。”
玛俐柳眉微蹙,嘉德丽雅当初也这么反问过她,这两人不愧是好闺蜜。
因此她又重复了一遍原先的回答,“许浅素是为了保护我才会如此,那我这么做也是应当的。”
“谎言。”竹兰伸手挽了挽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