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忽然这么说?”许浅素柔声问道。
沙奈朵没有说话,她伸出小手,牵起许浅素衣袖,好似在思琢着语言,过了一小会儿,她才说,“感觉…如果你没有遇见百合根娃娃,就好了。”
许浅素微微一怔,这才明白沙奈朵为何会这样说。
他移开视线,望着顺着伞沿滴下的水珠,笑道,“回忆这种东西,痛苦也好,美好也罢,在讨论这些之前,还有一个没多少人注意,但很重要的前提。”
“嗯?”
“回忆之所以是回忆,就在于我遇见过,经历过……如此就足够了。”
“听不懂。”沙奈朵摇摇头,在她看来,百合根娃娃带给许浅素的,只有痛苦,但为什么许浅素并不后悔呢?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面对危险是如此,面对会让自己痛苦的事,应当也是如此才对啊。
许浅素轻笑了下,只是缓缓说,“听不懂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无论过去如何,无论未来如何……我都很庆幸,当初在沐光森林,能遇见你……同理,百合根娃娃,也是如此。”
沙奈朵愣了下,这次她能听懂了。
因此她说,“我也是。”
“真的?”
“真的!那真的是非常庆幸!”沙奈朵松开许浅素的衣袖,伸手比划了一下,“比外面的雨还要密集,比美丽花的花粉还要让人无力。”
许浅素哈哈大笑,不知沙奈朵是从谁那里学来的奇妙的比喻。
沙奈朵也和许浅素一块笑,显得娇憨而又青涩,羞赧。
他们步行在雨中,朝着远处而走。
至哉坤元。含弘光大,品物咸亨。牝马地类,行地无疆。柔顺利贞……君子攸行。
踏上列车,空调的暖气伴随着乘客们的嘈杂声一同传来。
窗外淋淋细雨拍打在车厢之上。
四人寻了座位,依次坐下。
许浅素与玛俐坐在一起,莉莉艾与索尼娅坐在对面,四人中间还横着木桌。
“啊……沙发好软,空调也好暖和~”索尼娅靠在沙发的靠座上,仰起小脸,眯起眼睛。
这周辛苦的人当然不止乔伊小姐……索尼娅也出了很大力。
她睁开双眸,又趴在木桌上,伸出手,轻轻戳了戳端在桌子上的六尾,“小家伙,我可是为了你那~么辛苦,你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呜?”六尾疑惑地歪了歪小脸。
“例如,让我摸摸你的肚子什么的。”话音落下,索尼娅直接伸出手,在六尾柔软的腹部揉了下,随后又顺着腹部想要摸六尾的尾巴。
“呜!?”六尾直接就炸了毛,在索尼娅的手上轻咬了下,便连忙跃进许浅素的怀里。
“唔呀!”索罗亚原本正趴在许浅素的怀里睡觉,如今六尾跳过来,直接把她挤得小脸都变形了。
她瞪向六尾。
六尾装作看不见。
小袋兽和伊布站在桌子边缘,小爪子抵在窗户上,新奇地盯着外面看。
小袋兽是第三次坐列车,伊布可就是第一次……窗外飞驰的景色,好似绿毛虫般在窗户上滑过的水珠,都让两只小家伙感到新奇无比。
藤藤蛇则和莫鲁贝可凑在一块,瓜分着带过来的甜品。
莫鲁贝可什么也不挑,有什么就吃什么。
一位少女怀里抱着一只霜奶仙,提着行李从过道走过,瞬间吸引了藤藤蛇与莫鲁贝可的视线。
莫鲁贝可嘴里塞着蛋糕,腮帮子鼓鼓的,直勾勾盯着霜奶仙看。
藤藤蛇嘴里塞着蛋糕,但腮帮子并不鼓,但也直勾勾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