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坠便顺着重力在两人的眼前轻晃着,许浅素低声道,“……她把这条吊坠当作报酬,想请我遇到你后,接济你。”
直子沉默少许,继而才说,“这个……是他们的定情信物。”
她伸手接过吊坠,紧紧将其握住,紧紧抿着唇,不再说话。
“礼子小姐很想念你,听说你已经一年没有回家……”许浅素微微一顿。
现在的他,与直子何其相像?
许浅素轻叹一口气,低声道,“还是应该多回去陪陪她为好。”
直子没有说话。
少许之后,她才说,“现代的交通这么便利,只要想见,总能再见到的吧?”
许浅素眉梢一蹙,“人一般是不会主动和某人见面的,总觉得以后还能再见……但说完再见后,总是再也不见,你一直在外流浪,迟早有一天,当你回去想见到礼子小姐时……”
后面的话,许浅素没有再说下去。
直子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她刚刚在说什么?在一个爱人刚去世的人眼前说只要想见就能见到……这是什么混账话?
直子沉默了片刻,继而她才伸手挠了挠侧脸,露出一抹浅浅笑意,“莉莉艾也说过,要让我回缘朱市一趟,如今你也这么说……”
她仰首望着夜空,“或许我确实该回去了……”
说着,直子又看向许浅素,她说,“一年前,我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摔门而出……等我回来时,他却自杀了。”
许浅素默默地从直子脸上收回视线,伸手轻抚着九尾的脑袋。
“其实他本来就有抑郁症……莫名其妙的病,那样健康的,有活力的人,结果因为钟之塔那种一百五十年前的破烂建筑而有心理压力,继而得了抑郁症……真是莫名其妙。”
直子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妈妈说,那不是我的错,毕竟抑郁症就是那种没有道理的东西……但我当时,看着悲痛欲绝的妈妈,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要破碎了,心里升起了一种与爸爸相同的想法……要是能去死一死就好了,就轻松了,就不用看到妈妈这么痛苦了。”
“但如果我也死了,妈妈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我要活下去,坚强而顽强地活下去,远比爸爸要坚强,绝不会像爸爸那样随随便便就丢下妈妈……但待在家里,我只感觉日复一日的痛苦,所以我就离开了。”
说着,直子看向许浅素,扯起一丝勉强的笑容,“这种做法,委实太过不负责任……但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许浅素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但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却又浮现溶月的音容笑貌,致使他又只得睁开眼睛,默默地垂眼望着九尾。
直子看向许浅素,长长地呼吸了几次后,才问道,“妈妈……看起来健康?”
“不健康,很憔悴。”许浅素简短回答。
直子收回视线,她垂下眼帘,双手放在大腿上,紧紧地握着。
少许之后,她才回首看向许浅素,问,“要回缘朱市吗?”
要回缘朱市吗?
许浅素现在就想回缘朱市。
想见到宝可梦们,想见玛俐小姐,嘉德丽雅,想与莉莉艾说话。
想见她们,想与她们说话,不见不行,不说话不行。
没有她们不行。
因此许浅素微微颔首,“一起回去吧。”
两人于是站起身。
吉花市虽说是有名的花之都,但并没有修建机场,想去缘朱市,只能坐列车。
如今自然没有票卖给他们两人……只能等明天。
许浅素邀请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