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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幺妹跟着许浅素来到阿罗拉地区,乔伊小姐自是不可能不来看看妹子……这不她刚结束一天的工作便立马赶了过来。
乔伊小姐因为阿罗拉日照强烈,她又经常去海边玩的缘故,肌肤滑腻,却是小麦色,看上去很有活力的模样。
她的肩膀上站着一只木木枭。
这木木枭的神情带着与宝可梦不太相符的些许阴郁,还套着一个纯白的马甲与小小白褂……俨然一副医生助手的小模样。
索罗亚站起身,从小桌上跳下来,毛茸茸的大尾巴垂在下面,来至楼梯前,一跳一跳地上了楼,继而又跳上窗沿,顺着屋檐廊角,一路爬上庄园的房顶,四足弯下,趴在屋檐上,毛茸茸的尾巴弯曲着挡在两只前爪前。
日落天黑,辽阔的庄园一片寂寂,虽然灯火如昼,但索罗亚只感到一片陌生。
索罗亚仰起小脸,略显残缺的一轮苍白的月亮浮现在眼前,庄园远处是一片漆黑的森林与极远处的绵延百里的城镇灯光。
以索罗亚的视力,甚至能够看到汽车头灯连成的光河,沿着大街川流不息。
幽寂的庄园好似有一层薄弱的膜,宛若云层般笼罩此地。
索罗亚的表情略显迷茫与呆滞,怔怔地望着极远处的光河,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晚风拂过庄园种植的植株,发出沙沙轻响。
临近秋季,不少即将落下的树叶被风吹拂,便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随风轻舞。
数量很多,距离有远有近,在庄园辉煌的灯光下,竟是反射出淡淡的荧光,宛若萤火虫般在索罗亚的面前飞舞。
这种场景,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索罗亚想起来了。
那是在许浅素离开的数年后,枫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
她带着索罗亚离开家乡,踏上旅途,在雪山找到了许浅素留下的车架……那车架被雪山上的宝可梦当成了容身之所,长满了翠绿的枝叶。
枫看了一会儿,又带着索罗亚默默离开,在雪山下的一条小溪,索罗亚问她为什么要离开?找回那座车架不就是她们旅行的目的吗?
小溪并不长,也不宽,岸边水草几乎覆盖了整个河面,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枫燃起的篝火。
枫的眼睛在火光的映衬下,就像萤火虫一样漂亮,在水草隐约间的河面辉映。
索罗亚闭着眼睛,被记忆所席卷,周遭的风声比以往更加真切,宛若在索罗亚的身边勾勒出一条条轨迹……当索罗亚睁开眼睛时,百合根娃娃却是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侧。
她头顶的翠绿叶子随风摇曳,纯真无邪的小脸在夜晚中看不出什么表情。
百合根娃娃抱着皮球,朝索罗亚掷出,想和索罗亚玩皮球。
索罗亚没有一点心情,也便没有一点动作。
皮球砸在她的腰间,不疼不痒,继而皮球顺着屋檐的弧度与重力向下弹去,直接落在了庄园最底下的花丛中。
“阳光!”百合根娃娃的俏脸瞬间一慌,张着两条小胳膊就要从屋檐上跳下去捡皮球。
索罗亚用尾巴勾着她的小腰。
百合根娃娃恍然未觉,背对着索罗亚,只管张着双臂向下扑腾,挣扎。
索罗亚被这笨笨的家伙弄得心情有几分恼火。
许浅素曾经那只百合根娃娃,性子温柔又善解人意,说话柔柔的,总是为他人着想,干什么事都唯恐给许浅素添麻烦。
但这只百合根娃娃呢?除了惹事,胡闹,她还会干什么?
你就算是语重心长地告诉她道理,她也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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