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都没有。
他现在关注的,是贝斯迪亚所施展出来的这份特殊的力量。
藏神之死湖的表现形式虽然比较特异,但攻击方式好像相当单一,在大部分人的认知当中,包括贝斯迪亚自己使用的过程中也只是单纯的将彩色的湖水凝结成各种物体砸向敌人,再或者是控制被死湖所吞噬的那位怨神的头颅进行直接攻击。
这一招除了范围特别大以及有一个有着自主意识的“辅助”之外,从攻击方式和效果上来说好像并不特殊,但是郑曙敏锐的察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
因为他在被攻击的时候,感受到了自己精神上的波动。
根据贝斯迪亚的力量强度,他所有的攻击对于郑曙来说都不值一提才对,但也正因为如此,这微弱的精神波动显得那么的显眼。
盯着自己下方的这片彩色湖水许久,郑曙才终于将其解析了出来。
“原来如此,走的是另一条的道路吗?”
简单来说,贝斯迪亚所走的路是“登神之路”。
当然,这个名字是郑曙根据贝斯迪亚所走的修行道路的效果而命名的,并不是说是龙族的登神之路。
神者,阴阳不测之谓神。
简单来说,神是不可知的“他者”。
不一定是佛祖上帝,可以是纳森岛上传承千年的神树,可以是不知道明天是否降温的混沌大气,也可以是不知道心里咋想的男女朋友。
面对其他可知的“他者”,我们的意识可以“定乎内外之分”,自我意识从他者中看到自己。
进而就可以以理性贯彻逻辑,以道德指挥行为,不断的修正和提高自己。
这种在“他者”中看到“自我”,进而再提高“自我”的方法,和郑曙经常接触的国内练炁士走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
东方的异人无论是先天还是后天,他们所采取的道路一般只关注自我,并不断地通过挖掘自我提升自身。
一些极端的点的像是全真教的道士,甚至会以出家和艰苦的修行为屏障,隔断自我和外界的联系,让自己能够更加清楚地认识自我。
两种道路并无上下优劣之分,主要看修行者更擅长什么样的认知。
而双方的目的也都相同,最终都是为了能够达到练炁士们的毕生追求——“逍遥”。
“我还在好奇所谓的怨神从哪里来的,这个世界上本身又不存在神灵这种东西。”
像是神格面具那种通过盗窃众生信仰凝结成神灵的法子,本身也是要有“信仰”存在才能完成。
根据原著里提供的信息,贝斯迪亚所在的族群岛已灭绝,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们所传承的神灵名字也都已经消散。
没有了信仰,神灵当然也都早已死亡,只靠贝斯迪亚自己一个人的信仰,想要提供一位神灵的生存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这个所谓的神灵是一个已经“死亡”,只剩下一个头颅的怨神也一样。
“走这种道路的人怎么可能会认其他的存在为神灵,那个所谓的怨神头颅,本质上就是你自己啊!”
将自己的“自我”和“他者”分割开来,自我为主体,既是掌控也是供奉。他者为客体,却又受到自我的影响。
自我的每一次成长都会反映在他者所构成的神像之上,当自我成长到极限,他者所构成的神像也将完成。
到那时,就代表着这条道路的修炼者将自己变成了神。
证据便是在原著当中,贝斯迪亚因为被关在“天国”几百上千年,在漫长的时间之下,贝斯迪亚原本因为见识了太多的他者而逐渐陷入迷茫的自我获得了整理和休息,原本兽性内心获得了安宁和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