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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剩下一个柳儿了。林年年将目光投放到她身上,这三个人中,只有这名名叫柳儿的小妾衣着最为朴素,神色间有些怯怯,微微抬头,见林年年盯着自己,立刻又慌乱地低下头去。
“你入府多长时间了?”林年年眯起眼睛,那“柳儿”声如蚊蚋,在她凑近时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袖子,这个动作没有逃过林年年的眼睛。
她注意到柳儿裸露的肌肤上,有一些青紫的痕迹,显然是新伤,林年年不动声色。
“回姑娘的话,柳儿自幼伺候少爷。”
“少爷?”林年年愣了愣,就听那小妾继续道,“奴原本是少爷的贴身侍女……”
剩下的话不言而喻,林年年瞅着她那张清秀的脸,瞬间明白了什么。
刘璋辉向来食色不倦,没想到居然连身边的侍女都不放过。
思量间,刘昌平的不耐烦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是对着严承怀说,目光却狠狠地剜了一眼林年年:
“大人,我看这些就不用审问了吧,这些都是寻常内宅女子,犬子的事情,量她们一介妇人也不敢做什么。”
这是嫌弃自己事儿多了。
林年年垂下头,半晌才道:“既然要查案,就得事无巨细,每个疑点都不能放过,刘员外……”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查什么查!”
刘昌平厌弃林年年,只觉得她说的每句话都多余,此时此刻也忘了自己在公堂之上,毫不客气道:
“既然疑罪从无,那就都下去给犬子陪葬就是了。”
此话一出,满堂皆静,那几个小妾纷纷吓得变了脸色。
“老爷,我……我可是怀了璋辉的孩子呀!”嫣儿最先变了脸色,满脸泪痕,捂着肚子哭着跪倒在地上。
“谁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骨肉?”刘昌平“哼”了一声,眼中鄙夷尽显。
那嫣儿一听这话,瞬间宛如被剥夺了生气儿,眸光若死水。
其他两人也好不到哪去,各个儿脸色惨白。
严承怀脸色也不好看,他盯着刘昌平的脸,冷笑道:“本朝似乎没有殉葬的先例,这些都是一条活生生的命,难不成到了刘员外手里都成了物件儿?”
“还是说,你想挑战先皇权威?”
一番话说完,刘昌平瞬间愣了,这时才反应过来严承怀和李知府都在这儿,马上改口:“实在是草民思子心切,这才口不择言。”
“口不择言可以选择不说话。”严承怀不依不饶,骂的刘昌平脸色铁青。
“既然这样,倒也可以原谅,二位少说两句,还是以案子为主。”李知府眼看情况不对,赶忙打着圆场。
林年年低头,捡起柳儿掉在地上的帕子,顺便将人扶起来,柔声道:“刘员外的话是玩笑呢,大可不必如此。”
手指接触,林年年只觉得一片冰凉。
“是是……”柳儿惊魂未定,点头如蒜捣。
她们是真的怕。
“既然问完了,就让帮她们先回去吧。”严承怀大手一挥,几人如梦大赦,互相搀扶着回去了。
“不知钦差大人,此举何解?”眼见严承怀这么轻松放人,刘昌平再也憋不住气,恶言道。
“我这倒是有另一个人证。”严承怀没理会他的话,转头拍了拍手,下一秒,一身红衣,衣着暴露的“媚儿”被人带了上来。
“这这这……”刘昌平神色有些慌乱,“带这青楼女子上来做什么?”
“既然要查案,自然得查的详细一些。”
严承怀冷声:“媚儿,你可认识公堂上的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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